这名女孩原来竟是花一枝,而花一枝原本就是“洛水女神”转世。有关此事的详细情况暂且搁置,待以后再说。
哭家这边接连受到攻击,处境艰难,差点伤到花一枝的人,军心大乱,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哭家这边的家丁首领远远地遮挡着还痛着胳膊的人,轻声对他说:“有神灵相助。神仙没有伤害我们性命,一定是警告我们。多次警告已是情义尽失,如果再进攻,我们可能会死。”
哭家岂能就此罢休?他不信农民园里的那些村民、土老儿有什么神灵相助;骂他们不敢吃柿子吃酸枣,竟敢换头来暗杀自己;又骂哭家养的这些家丁也是吃干饭的废物。他叫远处的人“滚开”,花一枝举起装满炸药的长矛就要向花园射击。
只听“轰”的一声枪响,哭家应声落马,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他的马也倒在地上,前腿已断,不停地流血。哭家此时相信了那人的说法,心中害怕,急忙下令撤退。然而,等他回头一看,发现后面的人早已吓得逃走。
积龙姑娘完成任务后,便带着程谷酒和一同神秘地离开,悄无声息地走了。
程谷酒刚才以凡人之身使用无影神功阻止哭家进攻时的勇敢行为,让积龙姑娘感动,使她立刻想起了件重要的事情。回到据点,交差完毕后,积龙姑娘对三爷说:“三爷,程谷酒的功力还需提升,我需要带他去一个地方继续修炼,具体要练多久现在还不知道。”
三爷听后感到惊讶,说道:“啊!程武士武功已经如此高明,还要提升?如果练成,天地间还有何敌手啊!哈哈!”接着高兴地笑着,走到程谷酒身旁,右手搭在他肩上,说:“好,好,好!希望你早日归来。”
程谷酒跪下行礼道:“请四公子放心,学艺完成后,我会立即赶上商队。”
霍三江急忙扶起程谷酒,说:“快起来!今后不论在哪里,不必称呼‘四公子’,直接称‘三爷’即可。”
他又转向积龙姑娘说:“是否要把俘虏虎和你们一起带走。”
“三爷考虑周全。”积龙姑娘说,“三爷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俘虏首领也需要提升修为,不知他是否有这个缘分?我想借这个机会带他一起去看看。”
霍三江立刻叫来俘虏虎,向他说明情况后,俘虏虎非常高兴,但他有些担心地对霍三江说:“我们都要出去,三爷身边缺少人手,万一有事怎么办?”
“万一有事,我会很快赶到三爷身边。”积龙姑娘说,“再说,三爷身边还有金柝在,应该不会有事。”
虎准备了一天,临行前,霍三江把三人送到门口,说:“你们放心走吧,这里的事情我们可以应对。”
于是,积龙姑娘带着俘虏虎和程谷酒三人上马,与霍三江、常管家、金柝等人告别,前往五台山。
积龙姑娘出发不到一个时辰,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对俘虏虎和程谷酒说:“你们继续往前走,我忘了件事,必须回去告诉三爷一声,马上就回来。”
积龙说完立刻腾空而去,很快回到霍家客栈,急忙对霍三爷说:“三爷,我忘了告诉你,花园村女首领花一枝是‘洛水女神’下凡。”
“洛水女神?你说的是伏羲的女儿?”
“是的!她是伏羲的女儿。”积龙说,“她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前世的情况,三爷做事要随机应变。”
看着积龙瞬间消失在空中,霍三爷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对她的不舍之情,但随即消失,又因她带来的消息兴奋不已。他决定亲自去花园村探个究竟。
这时,常顺子前来向霍三爷汇报商队出发去九江府的安排和准备工作。常顺子说:“在江都水上购买的所有货物全部留在扬州客栈,回去时再全部带走。”
“这批货物虽好,却给我们出了难题,既带不走,送又不好送,留下是最好的选择,但这无疑会给转运站带来很大压力。”霍三爷担忧地说,“这里没有人看守,仅靠客栈几个服务员,根本无法保管这么多财物。”
“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常管家说,“三爷还记得吗?我们在九口寺留下了一个人马队伍,只要把这里的事交给他们就行了。”
“不行!”霍三爷摆手说,“九口寺离这里太远,真出了问题,远水解不了近渴。”
正在说话间,金柝跑来说外面有很多人已经包围了我们的客栈。
“啊!来得正好!”霍三爷说,“正好。”
常顺子和金柝都糊涂了。麻烦找上门来,这难道不是坏事?
霍三爷对此并不意外,也没有紧张。因为他早就料到这群所谓的“前唐商人”来历不明,低价出售货物,肯定是个烫手山芋,货物真正的主人早晚会上门。提前解决这个问题,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九江府。正愁找不到货物主人来处理问题,没想到他们自己找上门来,岂不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常管家和金柝听完恍然大悟。常管家又说:“只怪我当时糊涂,留下这批货物,给三爷出了难题,添了麻烦。”
“唉!不能这么说。”霍三爷连忙安慰道,“你这样做没有错,在那种情况下只能这样处理。救人如救火,一切以救人命为首要目的,再多的牺牲也是值得的。管家绝不要自责。走,我们去看看。”
包围客栈的是哭家的家丁和锦衣卫,约两百人,为首的正是哭家本人。
霍三爷走出门外,刚看到阵势,就感到来者不善,急忙对身后的常管家和金柝说:“通知大家小心。”
常顺子转身回去。金柝跟在三爷身后。
霍三爷远远看到哭家,全身就不舒服。
此人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整个身子像一个巨大的三角形。他穿着一身红色镶黑边的寿服,将身体裹得像粽子一样,两边各拉住一个侍女,后面站着四个大汉,估计是抬着他和椅子来的。旁边有几个锦衣卫,每个人都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霍三爷走近哭家观察,虽然没有开口,但心里直翻白眼,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滑稽的相貌!只见眼前这个人头像一个光秃秃的三棱锥,头顶飘着几根黄白相间的头发,脸上长满了凶恶的胡须,脸色蜡黄,眼睛上方长着一对长长的灰黄色眉毛,眉间有一颗大痣,将两边眉毛连在一起,鼻子小得出奇,两边嘴角向下弯曲,嘴型像一个方形的拱门,两边各有一撮黑色的胡子,下巴宽阔而光滑。说话时阴阳怪气,右边颧骨上的肌肉跳动着:“你们胆子真大,竟敢在运河上抢劫我家物资?立刻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就把你们这里踏平。”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在哭家耳边低声说:“大老爷,您还没有问清对方情况呢?”
“嗯!”哭家慢慢说,“你替我问问。”
哭家说完也抓住两边侍女的手,在嘴边吻了一下。
那个管家低头弯腰答应,然后趾高气扬地问霍三爷:“你是谁?从头说起。”
霍三爷从走出大门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一直默默听着,看着。现在好不容易轮到他说话,但还是感觉很不舒服,不过还是双手抱拳,不失礼貌地回答:“各位突然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请原谅我们怠慢。我是渤海皇家园的霍家人,家父是霍汝林。”
锦衣卫们一听“霍汝林”这个名字,一个个吓得手臂垂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互相询问,是否要赶紧逃跑?
带头的果你甘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但比起其他人,他更加害怕,因为他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大麻烦。他受命于指挥使弟哭唐坤,想耀武扬威,但没想到对方竟是连王公贵族都要礼让三分的老驸马霍汝林。霍家比哭家更惹不起,今天在霍三爷面前装腔作势,反而会成为霍家的敌人。如果让东南水师总兵杜自江大人知道,以后自己还能活几天都不知道了。然而,哭家却不知道其中利害。
果你甘心里不知有多害怕,旁边的一个兄弟出主意:“头领,眼下唯一能保命的办法,只有向霍三爷认罪,他应该会宽恕我们。”
果你甘感动地点点头,在这个兄弟肩上拍了两下,迅速穿过哭家的人群,来到霍三爷面前,双膝跪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霍三爷治罪。”
其他锦衣卫紧随其后,全部跪在霍三爷面前,齐声道:“请三爷治罪。”
果你甘等人若有所动,让霍三爷意外,也让哭家的人目瞪口呆。金柝也被吓坏了,急忙站在霍三爷前面,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半步。
霍三爷见此情景,明白锦衣卫的意思,急忙上前扶起果你甘等人,说:“快起来,快起来!我们从未见过面,彼此不熟悉,俗话讲得好,人不知而不怪,你们有何罪?”
果你甘等人听到锦衣卫的话后,发现霍三爷为人如此仁义,感激不尽,说道:“感谢三爷‘大人不计小人过’,今日有幸相遇,日后如有用到我们之处,三爷吩咐一声,我们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唯愿三爷如同雷霆般威力无穷。”
“各位客气,今日相识,他日便是朋友,岂敢劳烦?”霍三爷说,“只是今日之事,还得仰仗各位从中调解。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和你们的主人素未谋面,也没有交往,更无仇无怨,不知为何,竟要如此调动人力物力?”
“完全是误会,误会。”果你甘急忙说,“三爷放心,我们马上离开,只求三爷不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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