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玉起床看了看时间,已是早晨7点过。洗漱完毕后下了楼,走向食堂。食堂的灯光柔和而温暖,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食堂里已经坐满了人,大家或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或独自一人静静地享用早餐。不远处,一群警员正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张君玉走到一个空位前坐下,点了一份热腾腾的豆浆和油条。豆浆的香气扑鼻,油条金黄酥脆,让人垂涎欲滴。
张君玉一边听着一众警官们讲着各种趣事逸闻,一边笑着吃早餐。快吃完时,手机突然响起,却是赵国安老首长亲自打来的电话。张君玉接通电话,赵国安在电话里说道:“小张,有件事想麻烦你。”
张君玉道,“老首长请说,没什么麻烦不麻烦。”
“你应该知道,我们前两天组织了一场行动,意在围捕R国参与此次行动的残余人员。经过研究布置,这群耗子在今日凌晨终于一网成擒。但是特警方面的同志伤员很多啊,蜀医大附属医院已经在全力救治。可是他们的伤情……比较棘手,陆老的意思,是想请你一起参与诊治。”
“好的,没问题。我现在就赶去蜀医大附属医院。”
“那好,我先替特警的同志谢谢你了。你现在在什么位置,吴咏毅马上来接你,”
“不用不用,老首长太客气了,军民一家亲嘛。我现在在省厅的食堂,时间紧急,老首长我先挂了,再见。”
“好的,再见。”
张君玉挂断电话,几口吃完油条喝完豆浆,站起身快步走向食堂门口。
在食堂门口没等一会儿,吴咏毅的车已经赶到了。张君玉坐上车,车子很快驶出了省厅的大门,朝着蜀医大附属医院的方向驶去。张君玉问道,“什么情况,怎么会有很多特警受伤?”吴咏毅摇摇头道,“我也刚刚得到消息,具体细节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伤员们的伤情有些奇怪,陆老他们都难住了。”
不久,车子到达了蜀医大附属医院。张君玉和吴咏毅迅速下了车,走进了医院的大门,径直奔向特警伤员所在病区。
张君玉路过几个病房,见特警伤员们躺在病床上,他们的脸色苍白,神情痛苦。张君玉和吴咏毅来到医生办公室,敲了敲门,推门走了进去。陆德安看到张君玉,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带领张君玉走进隔壁的一间病房,指了指病床上的一名特警伤员,说道:“小张,你看看他的伤势。”
张君玉走到病床前,仔细查看起特警的伤势。一番检查后,发现这名特警身上的外伤已经处理好了,身体机能也没有任何问题,但就是全身无力,瘫软在床。张君玉拖过一张陪护椅,坐了上去,然后伸出手搭住脉门,沉下心神,闭目细细探究脉象变化。不多时,张君玉睁开眼,抬起头对陆德安说道,“我明白是什么问题了。但我想了解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以作印证。”
陆德安道:“没问题,特九局的雷浩队长和特警队的孟奇伟队长正好这会儿都在,不过去别的病房看望伤员了。我让人去请来。”
张君玉点点头,站起身道,“那就去医生办公室里说吧。”
陆德安点点头,转身走出病房,叫来一名小护士,让她去请雷队长和孟队长过来。不一会儿,雷队长和孟队长就赶到了医生办公室。他们看到张君玉,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雷队长走上前,握住张君玉的手,说道:“张先生,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咱们特警的同志有希望了啊。”
张君玉笑着摇摇头,请两位坐下后道,“雷队长、孟队长,过奖了,我一定尽力而为。刚才我检查了一位特警兄弟,发现了一点眉目,所以想请二位给我详细讲讲当时的情况,我也心里有数。”
雷浩和孟奇伟相互看了一眼,雷浩道,“张先生是省厅的特聘专家,更是李师妹的伴侣,是可以告知和信任的。”
孟奇伟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说一说。今日凌晨,我们对R国的一处据点进行了围捕,特九局的同志负责动手,我们特警在外围,刑警在我们外围,形成两道包围圈,防止走脱。行动开始后,R国的人被突然袭击,措手不及,很快就控制住了四个人。但剩下一个人竟然能和特九局林副头儿拼个不相上下,让我们很是吃了一惊。后来那人见只剩自己了,就撇下林副头儿,向外围逃窜。我们特警立即就围了上去,可刚一照面,就被武士刀劈伤了七八个,但是也缠住了他,严重滞缓了他逃离的速度,也算完成任务了。要不是刑警的李警官和特九局很快就赶到了,不然伤员更多。”
雷浩接过话头道,“这个人是个R国武士,修为和林副头儿不相上下,我们还是群攻之下才把他拿下的。说句题外话,你从哪儿给李师妹淘到的好剑,李师妹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只准看不准摸。还别说,那R国武士的武士刀也算得上精品了,居然被李师妹一剑斩断,要不然我们还得费老大劲才能拿下他。李师妹这次可是立大功了啊。”
张君玉笑了笑,“侥幸侥幸。两位,根据你们所说,结合我的判断。这位R国武士应该主修的是阴柔的内力,外伤虽已处置,但随刀气侵入体内的阴柔内力却缠绵脏腑,因此就成了现在这个状况。若是武林中人,自可通过调息内力以驱除,但特警兄弟们就没这能力了。我想你们特九局肯定也这样判断过,是不是还试过让人用内力强行驱除,只是效果不显?”
雷浩点点头,“张先生明见,我们特九局的确让一位医武传家的兄弟试过,但这股阴柔内力极难拔出。”
张君玉站起身,“既然情况已经摸清,陆老,两位队长,我就来试试吧,看看我的办法能否帮上忙。”说完走出办公室,进入隔壁病房。陆德安和雷浩、孟奇伟立马跟上。
张君玉静立在病床旁,从怀中掏出“仲景金针”,脑海里细细回忆了一遍系统里的相似病例和“仲景针法”,随即提起金针,选手太阴肺经几处要穴,金针刺入,逐一捻拨,稍歇四五分钟,再逐一捻拨,约莫半小时后,张君玉取出金针,又搭住脉门,细细探究了一下后说道,“幸不辱命,这位兄弟体内的阴柔之力已被吸引聚集到少商穴,我现在开两个方子,一个内服,一个外敷,七日左右应该可以尽数驱除。如果雷队长所说那位医武世家的兄弟愿意出手,这个进度还可以加快两三天。”
孟奇伟大喜,紧跟着张君玉回办公室的脚步一路道谢。张君玉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在处方上唰唰写就两张药方,分别注明内服、外敷,起身递给陆德安,“劳烦陆老安排,我现在去看看其他几个兄弟。”
陆德安接过药方,点头应下,立刻安排人去抓药。张君玉则转身出了医生办公室,开始一间间病房查看特警伤员的伤情,逐一为伤员们驱除体内的阴柔内力。当张君玉为最后一位伤员做完针灸后,已是正午时分。他伸了个懒腰,感觉有些疲惫,于是向陆德安和雷浩、孟奇伟告辞,让吴咏毅把自己送回了省厅招待所。
上到十楼,张君玉敲了敲李慕晴的房门,依然没有人回应,应该还在指挥所里忙工作。张君玉回到房间,一头倒下,蒙头便睡。
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十点多钟,省厅食堂已经打烊,便寻思出去找个小摊吃点东西。打开房门时却惊喜地发现李慕晴正从走廊的另一头走来。
李慕晴见到张君玉,也是开心地向前小跑了两步,加快步伐迎了上来。张君玉一把抱住李慕晴,轻声说,“我早上听说你们行动出现伤员了,心里就一直担心你,生怕你出事了。”
李慕晴轻轻道,“我知道,我自己会小心的。”
两人松开怀抱,李慕晴歪着头问道,“这么晚了,你是要出门吗?”
张君玉笑着答道,“上午诊治了八位伤员,连续做了一上午的针灸,实在是累了,所以回来就睡到现在,想出去找点吃的。”
李慕晴道,“那你等等我,我陪你去。”
张君玉道,“你忙了这么多天,肯定累了,还是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不会走太远,就在附近,吃完东西就回来。”
李慕晴摇摇头,“今天在接待室休息了一会,不累。这几天都没有陪你,我现在有空闲了,就陪你出去转转。”
张君玉点点头道,“那行,你需要把武器放房间里吗?”李慕晴嗯了一声,随即打开房门,把淑女剑小心地放置在床头。但又把92式手枪取出来检查了下,掖紧在身上的枪套里。随后走出房门,挽着张君玉,一脸笑容地跟着张君玉下楼。
下了楼,走出招待所的大门,两人向附近的夜市走去。两人在夜市上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烧烤摊,坐了下来。烧烤摊的老板是个中年大叔,看到张君玉和李慕晴便热情地招呼两人点菜。张君玉和李慕晴点了些烤肉、烤菜和几瓶啤酒。在等待烧烤上桌的这段时间里,两人随意地聊着天,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烧烤陆续上桌,两人边吃边聊,张君玉问道,“慕晴,一直以来我还没问过你的家庭情况,能方便和我说一说吗?”
李慕晴点点头,说道:“我出身于西蜀省的武林世家李家。李家是华夏五大顶尖武林世家之一,坐落在青城山下。我爷爷李文轩,江湖雅号雪梅神剑,也是华夏武林顶尖的高手之一。我奶奶袁书兰出身于寿宁县的袁家,也就是你二嫂她家。我爸爸李锐涛在家中排行老大,也是爷爷指定的下一任家主继承人。最近十多年开始上手处置家族公私事务,武学上不免有些耽误,但一身修为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妈妈公孙静出身于同为五大武林世家的江浙公孙家。我弟弟李慕鸿从小被爷爷带在身边习武,现在锦市体育学院武术系就读,已经到了毕业季了。我还有一个小叔,名叫李锐澜,比我爸爸小两岁,是我爷爷最小的儿子。小叔痴迷武学,不愿处理家族事务,一直追随在爷爷身边,深得爷爷的真传,是我爷爷最得意的弟子,在同一代中鲜有敌手。小叔年轻时心高气傲,不愿与世家联姻,爱上了身为普通警察的婶婶。婶婶不是武林世家出身,见我小时候被爸妈逼着习武很苦,十分疼惜我,经常帮我打掩护,所以我从小就和婶婶很亲。我现在从事警察这个职业,也是受我婶婶的影响。小叔有个儿子,也是我堂弟,比我小三岁。从小就不爱学武,立志要当科学家,现在正在首都大学物理系读大三。然后我爷爷兄弟姐妹们的各支亲属,反正很大一家子人。”
张君玉听完李慕晴的叙述,默然良久,才缓缓开口,“好庞大的家族。在这样的世家大族里面作为长房继承人,你父母的压力不小啊。他们平时有时间关心你吗?打个电话嘘寒问暖啥的?”
李慕晴冷笑一声,“我爸爸?哼,他要是真心疼爱我,就不会……。他心里只有家族的利益,只有家族的脸面,我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张君玉默然无语,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李慕晴,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李慕晴的父亲李锐涛。他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为了权力和利益,可以牺牲掉自己至亲至爱的人。这样的人,或许在普通人眼里是成功的,但在张君玉眼里,却是可悲的。
两人默默地吃着烧烤,谁也没有再说话。夜风微凉,吹散了烧烤摊上的烟雾和两人心中的郁闷。过了好一会儿,李慕晴才打破沉默,轻声说道,“君玉,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你知道吗?从小到大,除了爷爷和婶婶外,你是第一个愿意听我说这些心里话的人。”
张君玉抬起头,看着李慕晴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真诚地说道,“慕晴,我愿意做你的听众,也愿意做你的依靠。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帮助你。”
李慕晴听着张君玉的话,破颜一笑,“我相信你,君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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