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挤啊!超级挤唉!
我不断向上挪动,希望能够让挤压着的腹部呼吸一下空气。
好吧,虽然上方的空气也是不尽人意,感觉……我艹!
谁那么没素质放屁了,知不知道空间本来就很狭窄了!
闻到这个味道的我立马把头缩回来,把背包放在肚子上。虽然还是有点小重,但是我感觉比起刚刚已经好太多了,起码能够呼吸,也没有严重的挤压感了。
平静下来后突然感觉肚子好饿,从昨天忙到现在一口也没吃到饭,走得急也没带点干货出来。
可即使这样,也没有特别想吃东西的感觉。
我靠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我什么都不想去想,不想去思考,但那些思绪却如同除不掉的藤蔓一样缠绕着我。
它们拉扯着我的双脚,缓缓攀爬上来。它们禁锢我,钻进我的皮肤,顺着血液找到我的心脏,紧紧勒住她,让我感到窒息。
我恍惚间看见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
我看到那个时候的人们在建好的大楼里欢声笑语;我看到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中穿梭的人类;我看到了黑暗中行走在夜莺公园中也不会感到恐惧的人类。
那时的人类抬头便能够望见皎洁明月和璀璨星河,是如此的幸福。
一场阴谋的策划后,大楼里的人们开始自相残杀。女人拿着酒瓶砸在男人的头上,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男人拿刀捅死了躺在病床上的妻子,掐死了摇篮里的婴儿,绝望的在阳台上抱头痛哭;呆呆站在楼顶上手里还紧握着试卷流泪的孩子。
人们站在窗前绝望的流着泪,哭到眼睛红肿,嗓子沙哑。他们嘴里呢喃着无力的话语,身体抵着刚到腰身的墙缓缓向前倾倒。
他们是那样的决绝,但对于这个时代见怪不怪的现象而言,这些尸体只会让人们诟病。
“妈的,不能死在家里吗,非要死在大马路上!”
生前活的卑微,死后的尸体还被评头论足。
尸体被当做垃圾随意的扔在火炉里烧掉,灰烬被倒进那污秽肮脏的下水道中,终生都受尽屈辱。
我朝着上方望去,希望能够看到碧蓝的天空,然而迎面的却是那一栋栋搭建紧密的高楼。高楼挡住了所有人向上看的目光。
我透过那高楼之间的缝隙,急切的渴望能看到我心中所想,可我看到的仍是被厚厚的阴霾所遮住的世界。
我梦见人们都是相亲相爱的,可醒来发现人们依旧是自私自利的。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是哑巴,无法开口言语,可是不行。言语是很重要的,甚至可以起到蛊惑人心的作用。
我转过头,不愿再被这些思想左右。
我想这些想法肯定是因为肚子饿才会冒出来的,吃饱了肯定就能够打消了。
我随即就把目光望向过道,要不是实在饿的实在受不了,我绝对不会在车上买的。
但是没有!竟然没有!!
其实很早以前在过道位子大的时候,列车上还是会有推着小车的列车员一路上询问要买点什么,要喝点什么。
第三次世界大战之后,人员的大幅度下降,导致那么十几节的列车除了换班的工作人员和七八个检票员以外压根就没有闲置人员。连列车打扫都是个问题,更别提还给你卖吃的了。后来为了节省资源消耗,也就把原来宽敞的车厢改为了现在的样子。
一些商业头脑好的人就从中找到了赚钱的路子,他们会把一些东西装在包袱里上车卖,所卖的东西的价格远远高于外面的价格。
一个人的出现,就会引发第二个人的出现,渐渐的这也变成了一个行业。
有时候一节车厢都会有两个人,但奇怪的是现在竟然连一个卖东西的人都没有,有钱没地方花也是一种可悲啊。
收回巡视的目光,低头的那一刹。
该死,又对视到了!
他干嘛看我啊,不会是我刚刚找吃的样子太明显了。
虽然很尴尬,但我还是强装镇定的把头慢慢转过去,但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
虽然很响,但我抱着可能只有我听着感觉响,对方肯定没听到的心态继续佯装淡定的盯着窗外。
之后肚子不争气的有接连的发出多次的怪声,尴尬的我感觉时间都过好慢。
突然感觉有人推了推我的手臂,我转头一看,看见男人右手拿着用报纸包着的玉米。他点了点头,又将玉米推到我面前,示意给我吃的。
我推推手,打着手势,表明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不是很饿。
其实我都快饿死了,但我依旧要拒绝他的好意。
我不是拒绝他的好意,我是拒绝所有人的好意。
跟师父修行的那些年,我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白白的便宜让你捡。你如果捡了,代价就是一个肾。
之前跟着师父,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他让我把砧板上的草药吃了,我二话不说就吞了下去。
直到现在,虽然我已经想不起来那个草药叫什么名字,但是我一想到它那个样子,我就肾疼。
他看着我推辞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咬了一口手再把中的玉米到我面前。他是想告诉我这是没毒的,这是安全可以吃的。但是我和他都不认识,他干嘛做到这种程度呢。
虽然想不通,但手还是很自觉的接了那根玉米,并向他表达了感谢。
他看着我手指了指喉咙,想了想,又指了指耳朵。
我学着他的样子指了指耳朵点头示意可以,指指喉咙佯装遗憾的摇摇头。
反正坐到列尔塔娜还有七个小时,我就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通过手语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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