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她像是在寻觅着,在这群山崇林里,充满这坷坎的路上。
当人心也随着琴声而去时,她这架琴,并不是在平坦的空间飞翔,而是在崎岖的山道曲径上绕路而去。
她在这飞越的时候,不得不在荆棘丛生、荒杂的古林、那些无路可觅之处奔跑,她显得气喘吁吁,同时又是那么迫不及待。此时她,恍若在满山遍野地奔跑着,满山涯地都布满了她此时奔跑的足迹。踏遍这群山的每一寸土地!她的琴声、音符,也遍及了这些地方。
山琴,他的五弦琴,是这山梁上的一架古弦。
他,才是这山梁上的、恰恰,又是一人现代的年轻琴手。
他的琴,也在这里满山梁地飞翔,他此时已经离开了这山冈,不一会时间,己经到了这座山冈的峰峦上,这里是所有峰脉的高处,这里可是万山之峦,这里是万山己脊,它是白云的窠穴,这里翠柏青青,这里万松森森,自古以来,这里是神仙居住的地方。这峰峦高处,还有白云在此驻足,或者,这里曾经是一座雪峰,他坐在万峦之峦上,署身于万巅之巅上,他在白云里鼓琴!这里是万岭之峰、天风怒吼的世界,他坐在这里鼓琴!这白云里冰雪飞舞,这山涯上冰坚雪飘,谁又能想到,这里的琴声遍布了满山涯,而我们的子实,就是在这里开始播种了!
拔琴的人,他狂发飞舞。
他的琴声!一会儿如白云悠悠,一会儿如飞流倾泻;一会儿如琬诞的细细流水,一会儿如万涛轰鸣、万道瀑布从高处往下倾泻的这时候!远处看去,高峰在霭霭白云里沉静,显示出极高的情燥!但当有人、但当有人走进这白云里面时,却原来这里面飞龙滚滚、风雪狂飙;便不似从外边望去那番平�o的模样了。这高峰,也显示极高的情操、与琴手的心情又是完全的结合,山下、山下,群峰峥嵘,一片大地这秀丽的山川。而早晨这明媚的阳光,显得绚丽多彩!而高峰此时在大声呼喊――它更显得雄迈壮阔。而琴手的手指在飞翔,他的十指正在飞快地拔动音弦!他雄辩,他峥嵘,他倾诉,他倾吐!先为雄阔,牵动心弦,一片心语又向谁诉?!然后,他的琴声,又变得缠绵婆娑!
他就是用这种方式,打开了这琴贮的宝匣。这里面贮存的,都是他的谂想!
音诗!她自然地、也属于操琴的高手。此时她站立在自已那座�m殿前,那块小小的土地上,她此时也端正地坐下来,她身穿汉服,面前端端正正地摆下一架古琴。她的琴声同样激起了声浪,并为高山、苍茫云琴的鼓舞,同时使她不可抑止地需要唱歌。尽然,她还有满喉的歌要唱呢!
但是,她没有用自己的喉咙,而是用她的琴声!
她抑制不住充满了欢乐,十指不停地操动着琴弦。她不停地鼓动着琴!她相信琴是这世界上最具有神奇的东西,它是一种润和的发挥力,好似苍水,迅速流入心田般涸渴的沙漠!激起她的欢歌!而这一片几近原始的空间,它需要和风润雨的滋润。即使心田,它也需要湿润、需要化育!
她的琴,如暖洋洋的风,春天这滋润的雨,它不是迎接花开的养料吗?
而且,春风和润雨,此时为最重要的物质,她奏起了音乐,恰恰是完全合适!
琴!她的琴!同样激情起来,将空气颤荡,既充满了愉快欢乐的节奏。和风细雨般的琴音,同样又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这山琴的音乐,怎样看,也结合融为一体。
……呵,它好像是天上落下来的云瑶之音。
……呵!此时的古村,莫非不是正在倾听!
二人从自已的方向走来,他们又一次在走近。
二人的心,都仿佛倾注了陈酒甘酿,他们却饮了一杯相同的蜜汁,灌溉进了各自心田那般甜蜜。因这蜜汁里,也带来酒精的味道,醇醇、甘甘地,心房,以电滋的形式扩散,形成了这种无极的神驰。他们的眼前,迸然焕发明媚的光彩,这是多彩的辉芒,犹如东风现起的彩虹,而这,正是诗的朗颂高潮,显现天空,这瑶台世界美丽即神秘的色彩……幻化出来一座甜蜜的天堂,且将变成美丽的真实。
二人的琴,都已经飞翔了起来!
他们都感到双腋在幻化,生出一对翅膀,长鸣!风中遨游在霞光里。他们双手合十,从这朝霞里,将这霞光捧来,而音诗,站在他的面前,现出清��而又庄重、端秀的笑容。这迷人的微笑,去为他打开天上宫殿的大门!
二架琴!面对面互相奏起的时候,他们同一种音符,奏出同样欢快的曲调,将它们都进入这一小花的章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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