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简单的交流了几句,南宫月七把北堂墨带到了一个山洞里。
山洞里面有搭起来的火堆架子。还有一张简易的木板床,一些很像是药材的东西。南宫月七点燃火堆。注视着北堂墨,北堂墨的眼睛正在四处打量这个山洞。转过头刚好撞上南宫月七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北堂墨被看得有些不舒服,问道:“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盯着我做什么?”
南宫月七没有说话。不断地往火堆里添加树枝。火烧的更旺了些。
北堂墨又继续问道:“你说你是南宫月七?你是南宫家的人?可是我听说南宫家的人早就搬迁去了皇城。你怎么没去呢?”
问完,北堂墨手撑着下巴看着南宫月七。对方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添柴烧火。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这可让北堂墨很焦躁。处在一座怪岛上,身边好不容易有个人,但也是个怪人。不说话,北堂墨猜测,这人一定很喜欢烧火。就算是南宫家的人,多半是个打杂的。这烧火技术一流。刚才的火把也是。唰的一下就点燃了。
正想着,南宫月七突然开口:“你们来这座岛上做什么?还有对岸的那些人..........”
“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嘛,南州城的局势你不知道啊,天之裂缝,妖兽横出。你们南宫家的那个小皇帝贪生怕死。不顾百姓死活。关闭宫门,对岸那些都是一些可怜的流民。我看上这座岛了,要在这修路搭桥,建房子。怎么?”
南宫月七看着北堂墨,好一会儿,他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不知死活的人,你可知刚才缠在你脚上的东西是什么?这个岛上到处都是那样的东西。修路搭桥?痴心妄想。”
北堂墨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说什么?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就不能修路搭桥了?”
“你知道南宫家的人为什么离开了这里吗?南宫一族在这座岛上已经好几代了。突然离岛。并不是因为你所说的因为南宫辰夕做了皇帝,搬迁去了皇城。他们不是搬迁,是........逃走的。”
“逃走?为什么要逃走?”北堂墨一脸疑惑。
南宫月七继续说道:“南宫家主当初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放出那个东西。不费吹灰之力灭了左萧炎一万精兵。”
“等等等等,你这说的不对啊,应该是左萧炎举兵犯岛,南宫家弟子死伤无数,家主才放出蛊虫灭了左萧炎的精兵.......”
“哈哈哈哈哈,可笑,原来世人看到的是这样的吗?左萧炎派兵到辰夕岛,是因为南宫家主与左萧炎签订的契约。左萧炎拿出手下精兵一万送往辰夕岛修习灵术。左萧炎拿出北面的一座城池为谢礼。可是南宫家主出尔反尔。贪念作祟,想要自己的儿子坐上皇位。放出蛊虫。对世人说左萧炎想要屠岛,进而杀进皇城。逼迫左萧炎退位。至于南宫弟子死伤无数。是因为,家主放出蛊虫,却控制不了那么多的灵蛊。它们失控之后,开始钻进南宫家弟子体内。后来,南宫家主见局势无法逆转才带上剩余的弟子逃去了皇城。”
“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也是南宫家的人,你怎么没走?或者说,你在这多久了?你怎么没...死?”
“我只是南宫辰夕捡回来的,不是南宫家的人。我呆在南宫辰夕身边这么多年。他只是把我当成他养的宠物罢了。想丢就丢。”
南宫月七说着,声音变得沙哑起来。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北堂墨见了,无语的摇了摇头:“哎呀我说你个大男人跟小姑娘似的说哭就哭啊,能不能有点骨气。”
“南宫家的人离开之后,我去找过他,他把我赶了出来。无路可去,我只好回到了这座岛上。可能是命硬吧。那些虫子看到我就钻进土里不敢靠近。”
总算是了解完来龙去脉,北堂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诶我说,要不然你跟着我好了。我想在这座岛上建一个小小的国,给你和对岸的那些人一个小小的家。如何?”
南宫月七愣住了,他看着眼前的北堂墨,笑的那么洒脱。火光印照在他的脸上。那张脸那么让人觉得亲切。南宫月七点了点头。北堂墨走到洞口。
问道:“你在这岛上这么久,你可知道这岛上有存在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东西吗?”
“若是要搭建房屋,我们一定要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那些虫子,白天都在土里,一到晚上就出来觅食。岛上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但是这座岛上有很多野兽。如果我们想要在这岛上生存。首先,要把那虫子封母体内,其次,若是要长久待。必须布下结界。防止野兽。”
听完,北堂墨开始思索起来。“结界倒不是问题,不过怎么把那些虫子封印到母体内呢?”
南宫月七拿出一个木盒子。里面放着一张符咒一样的东西。
他把东西递给北堂墨,说道:“这个是南宫家家主留下来的东西。缚灵符咒,找到母体,以人血为引,那些东西自然会到母体所在的地方。再将此符咒贴在母体之上。自然能封印他们。”
“等等等等,你又把我说蒙了,母体又是什么东西?”
“母体就是产出这些蛊虫的本体。它被南宫家家主藏匿在南宫家的地宫里。”
夜已过半。两人整夜未眠。第二天就回到林子里。带上几个年轻人,由南宫月七带路前往地宫。北未染留在林子里照看剩下的人。
一行人朝着岛屿的中心地点走去。中心地就是南宫家地宫的入口。
蛊虫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为此,南宫家特意请人修筑了地宫,供他们繁殖。岛上很多植被,他们一路走,一边用棍子敲打出一条路。
走了不一会儿,到了一片泥沼地,土地非常的湿润。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坑。北堂墨和南宫月七是修习之人,跟着的那些人就遭殃了,都是老百姓,就算是会武功的,都是用蛮劲的。走起来费力了些。泥土已经黏在裤管上,有的已经干成块了。
过了泥沼地,眼前就是一座山,山里的雾气非常重。造成他们的视线不是那么清晰。
正走着,忽然听见人群中一声大喊“啊.......这...这是什么?人的头颅......怎么会?”
大声喊叫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被一颗已经腐化得只剩骨头的头颅绊倒,吓个半死。
北堂墨走过去把他扶起来,南宫月七开口说道:“这座岛上的尸体上万,人骨更是常见,那些人死后没人收尸,被野兽啃食也是可怜。大家多小心脚下就是。”
北堂墨拍了拍那小伙的肩膀以示安慰。又开始赶路。山上有一个入口,他们从那个入口进去。到了一个山洞,山洞里面的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仔细看,在那圆的中央有一个小小的点。
南宫月七走到圆的中心处。用刀将自己的手割了一条口子,鲜血滴落到那个点上面,那个点竟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升降台降了下去。
接着,一个圆盘状的东西升了上来,南宫月七顺时针扭动了一下。他们所处的那个圆形降了下去。降到底,就是地宫的入口。南宫月七走到地宫的门口。门是关闭的,们的两边各有一个小小的杯子。特别小,上面还连着一个盖子。
南宫月七走过去,拿起刀比划着割自己的手的样子。
北堂墨见了,冲上去夺下他手里的刀说道:“还要割手?你真当你的手是储血包啊,这血哗哗的往外流你不疼啊?”
南宫月七看着眼前的入口说道“南宫家的机关就是这样,不流点血,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北公子,这地宫里面凶险万分,只要有人进去了,找不到里面开门的开关就只能困死在里面。南宫辰夕只带我到过门口,我从来没有进去过,不知道机关所在何处。我们几个不能全部都进去。”
“留他们几个在外面守在门口。我们一同进去。来,给我看看你的手。”
南宫月七没有理会,从腰间又抽出一把匕首。将自己的手掌割出一条伤口,鲜血不停地往外流,滴在地上。
“诶你,你这人怎么如此倔强?这种流血的事交给我就行啊。”
南宫月七笑了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走到那两个小杯子前。鲜艳的红色瞬间灌满整个杯子。血注入两只杯子的瞬间。盖子盖了下来。那两个杯子像一个架子一样收缩回门里面。
不一会儿,门开了。南宫月七和北堂墨进入地宫。剩下几人站在门外防止门关起来。地宫里面非常潮湿,还有苔藓类的植物。
地宫上面本没有什么河道。但是地宫的岩壁不断的在滴水。越往里面走越黑。
南宫月七点燃了火把,北堂墨问道“你还真是点火行家啊,那火把从哪变出来的?我们一路都在一起,我可没看见你拿这玩意儿。”
南宫月七把火把偏向旁边的石壁,指着石壁边上靠着的东西,说道:“从他那里拿的。”
北堂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差点没把北堂墨吓晕过去。一具只剩下骷髅的白骨靠在石壁上。旁边还散落着一些破布和一把已经锈迹斑斑的剑。看来这人被困在这里,活活饿死的。
北堂墨只瞟了一眼,迅速闪到南宫月七身后,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厚道。死人的东西你也敢拿,不怕人家来报复你啊。”
“我在辰夕岛数年,每天和这些尸骨打交道。早就不忌讳这些了。”
说完,二人继续往前走。有了火把之后视野变得清晰不少。这个地宫没什么特别,一路走进去两边都是石壁。终于走到尽头,出现的是一个向下的楼梯。
越往下面走北堂墨身体出现不适感越强。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脑子有种无形的被压迫的感觉。南宫月七似是看出来,让北堂墨不要再走下去。提出自己一人孤身前往。北堂墨本想拒绝,但是身体的不适感让他妥协了。他坐在台阶上打坐调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国主......国主醒醒.....醒醒啊.........”耳边传来妖祝的声音,北堂墨猛地惊醒。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书房的地板上睡着了。
刚才的,竟然是梦境。已经好久没有梦到过这些往事了。
他站起身,妖祝连忙拿来披风给他披上。北堂墨看了看身边的人,释然的说道:“还好,你活着回来了。”
妖祝抬头看向北堂墨,后者的眼眶里竟然有泪珠在打转。
妖祝帮忙整理好北堂墨的衣襟。说道:“国主做噩梦了吗?您先回寝殿休息,我让人煮一碗参汤给你端过去。明日还要见南州来的公主,可别病恹恹的才好。”
北堂墨愣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啊,你不说我还忘了。”
北堂墨踏出书房的时候停了一下,问到:“月七跟着我,可有后悔过?”
好久没有听到回应,北堂墨准备走,后面传来妖祝的声音“从未后悔。”
简单四字,再无其他。看着北堂墨离开的背影,妖祝笑了笑。想起刚和北堂墨相识的场景,他收拾了一下地上散落的书卷。关上书房的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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