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知道,朝堂出大问题了。虽然自己无心皇位,但国之储君没有了,由于朝庭夺嫡斗争,受苦的终归是百姓;同时心里也知道,身为一国储君,府上女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人,居然去票昌!居然是这种病死,实在是丢了南宋国的脸面
第二天,靖王急忙招柳国管家,刘公权副管家到房中,暗中吩咐他们去通知一切人等;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一切如常。
柳国脸容凝重。说道:“殿下!太子西行。国无储君……”
靖王摇一摇手。正色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我并没有想当储君的心思,也不会是我,要说故意为之,此仍叛逆,为后世所不齿,我南宋国已经历经战乱了,好不容易才平静几年;让百姓休养生息,否则战乱一起,国难将国。到时,受苦的仍是百姓。”
刘公权脸色忧虑。说道:“但是这个朝堂昏暗,君父又喜欢制衡,上至一品大员,下到从九品的地保之类,都会贪污腐化,长此以往,还是国难将国。”
靖王轻轻一叹。脸上十分痛苦。好一会儿才道:“你说得不错,但纵观天下,哪一个朝堂不是这样?除了西夏是百国之首富,俸禄颇高,哪个国家朝廷的官员不贪污?先帝如果有作为,父皇也没有办法南下分宋了;现在指望三四弟了。他们年纪尚小,说不定有治国之才;若论打战,我是在行;但治国比打战更难。我也不是治国之才,总想有生之年,能见到天下百姓能吃三餐。即使少鱼少肉,也胜似现在千倍万倍――你们不用说了,我振臂一呼,三万余旧部必定拥我为皇,即使能打败十万旧军,旧部尽没。南宋国又少十三万军,西夏北方东胡,东齐,你们以为他们会坐看事大吗?”
刘公权轻轻一叹。心里也十分难受,情知靖王说得在理,南宋国内乱一起。别人尚且不说,北宋国肯定动手了。
靖王忧心忡忡。说道:“不是宋国军人太多了,而是历经战乱,百姓人口少了;百姓苦难日甚一日。希望父皇经此事后,能看穿赵典的用心,励精图治,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公权,让旧日军中暗探给我静下来,谁也不许动,我不怜那个才二十一岁的太子二弟。我可怜南宋国的百姓。”
刘公权只好点头应是。
柳国正待开口,门外啪啪二声敲门。宋兴在门外叫道:“老头子你又开始吹牛皮了。”
靖王顿时气得脸黑。生了个儿子,叫老头子叫顺口了;除了极少时候,外人在的时候叫爹,一般都是叫老头子。
靖王心里又十分奇怪。自己这个儿子,行为举止,十分奇怪。非但有宋国从来没有的古怪故事。而且教他读书,明明没有教过的字,才提二笔,他就一脸不屑,自己还没有写出来,他就写完了。而且学武艺十分了得,未学先通。偶尔说什么,小小年纪,中间插一嘴,又正中要害,倒不像个小孩,倒像个老人精。况且这个儿子不多事,又乖巧得超出正常小孩,倒真是古怪。
但此时节正说正经事,听他一说,顿时脸黑。怒道:“你是欠打了!”说完站了起来。
柳国急忙起来,抢先出去。想抱走小少爷再说,靖王的巴掌可不轻;却是出到门外,是靖王的侧妻走了过来。心里一怔,小少爷倒是防壁耳了。
柳国自然也知道世子不是一般人。此时出来,见到二少奶。急忙拱手道:“二少奶!”他久经沙场,二少奶哪能看出他的脸色有什么不同?
靖王随后出来,不由望了一下自己的儿子,只是习惯了儿子的举止。转头温言道:“还没有午休吗?”
二少奶欠身道:“回老爷!妾身见宫里送来的蜂蜜久了。不知道是否会放坏,便拿来给老爷。”
靖王知道不止于此,却不点破。微笑着。说道:“那是母亲给你的,你自己冲开水来喝完就是了,都几个月了;还没有吃完,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放坏。”
宋兴接口道:“蜂蜜再放二百年都不会坏的。”
靖王没有好气地说道:“多事!小屁孩懂个屁。”
宋兴没有理他。站起来向二娘揖个小手。问道:“二娘还是睡不着吗?”
对于一个已经嫁了丈夫八年还是黄花大闺女的女人来说,失眠才是正常的。闻言也道:“小少爷。我是太闲了,所以睡不着。”
宋兴叫道:“我有一个睡觉的好办法。”
靖王皱着眉头。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宋兴表情十分认真。说道:“拿一块石头,用厚布包着。”他一边说,一边用右手打自己的脑袋。说道:“躺在床上,拿着石头往脑袋这里一敲,一觉睡到天大亮。”
柳国刘公权对望一下,忍着笑。
靖王大怒。叱道:“要是把脑袋敲出血了,流血就流死了!”
宋兴仍然十分认真。说道:“所以要找圆圆的石头,用厚布包着;只是睡前千万别把被子盖到脑袋上。”
靖王又好怒又好笑。但仍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宋兴正色道:“万一睡得很沉。要是一连放几个臭屁,会把自己臭死的,那就死得太惨了。”
柳国刘公权急忙咬着舌头,才没有笑出来。
二少奶顿时红了脸。
靖王也不知道该笑好还是生气。
正好此时朱巧儿过来了。
柳国望了一下朱巧儿,朱巧儿自觉自己离开没有交代,心里十分不安。
宋兴白了朱巧儿一眼:“撒泡尿居然那么久?”
朱巧儿的脸也红了。
靖王强忍着怒火。温言道:“巧儿,送二少奶奶回房。帮忙搅碗蜂蜜水给二少奶奶喝。”
朱巧儿欠身道:“是。王爷!”
靖王微笑着对二夫人道。温言道:“别理会那个小王八蛋。慢点走;巧儿,你拿着蜂蜜。”
朱巧儿接过二夫人的蜂蜜小坛。说道:“二少奶奶!请!”
二夫人只有转身走了。
宋兴望着靖王。问道:“老头子刚才是说我是小王八蛋吗?”
靖王怒道:“就是说你!”
宋兴摇头道:“世事真奇怪?哪有人骂自己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老王八生大王八,大王八生小王八,老头子。这么说,庆元老儿是个老王八蛋?”
靖王顿时脸黑如锅底。这小子连纲常都没有了。居然连自己的父皇都骂了。怒道:“看我不打死你!”
柳国刘公权急忙拉着靖王:“殿下息怒息怒。”
宋兴可不想被打,拔腿就跑。正巧见华达在楼下走过。叫道:“华达救命啊!老头子要杀人了!”见华达抬头来看,爬上栏杆就跳下去。
这种木楼,二层也不过一丈高,加上二尺拦杆。宋兴还是很自信华达能接住的。
宋兴这一跳,楼上三个百战漏死的战将顿时脸色就白了,还没有及开口,宋兴已经跳下去。
华达也几乎吓死。幸好武艺超群,才险险接住。才放下小少爷,还没有及开口,宋兴拔腿就跑。一边大叫:“钱老头!快来救命啊!老头子要杀人了!”
华达只好跟着跑。
靖王怒道:“小王……”忽然想起老王八生大王八,大王八生小王八。连忙改口道:“臭小子!哪来的胆子?这么高也敢跳?”
只是到了此时,也没有奈何了。
柳国拍着胸口:“世子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固然知道宋兴是看见华达在先。但万一华达失手,那就是大事了。
靖王见儿子没事,也不再说什么。他见过生死,这点小事过去就过去了,心里担心的却是南宋国的百姓。
现在,太子没有了;朝堂风向变了,稍有不慎就会殃及鱼池;但他实在没有皇位之意,只有暗中吩咐不许动。
南宋国的百姓实在太苦了。
但对老皇帝来说,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他虽然男女倒是生了二十一个,男丁却不多。
大皇子一个年长,不在考虑之列;二皇子,也就是太子挂了。只有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生下来就回去,六皇子倒是吃得睡得,估计用刀都砍不死;但流口水呵呵地笑,到现在都没有变,随地大小便也没有变。只能说是个废人。
现在一来,皇位只能是老三,老四的。
皇帝老儿致力平衡朝中力量,拿出二块磨刀石,想把刀磨锋利了;虽然那二块磨刀石的背后有点明白,但谁又不是为了希望呢?
本来朝中以文武皇上三方力量,后来老四起来,又多了一股,文武百官当然知道是皇帝扶持的;但皇帝扶持,自己也顺从圣心便罢。
现在,磨刀石还在,刀却断了;三变四又变回三了,一时朝堂就乱了。
皇后没有太子了,她身后的势力就明的暗里变了;一方回归圣心,肯定没有暗的;一方靠向三皇子,一方靠向四皇子。只要皇帝还没有定下储君之人,一切就有希望。再说,没有储君,总比以前斗储君更方便更有作用。当然,有人也会盯着大皇子。只是大皇子连上朝都没有机会,只会种田;想扶也扶不了。
皇帝虽然有丧子之痛,但是他不能乱,在下面的人看来,他在考虑考验。
靖王有先见之明,果然是百姓更苦了;这个建国不久的南宋国,一路征战几十年,百姓尚未有喘息之机,朝堂乱象已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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