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襄王他未称帝之时,与当时的武王伐殷,白龙国上官白衣缔结兄弟,三人初逢时,正是武陵十里春,春光明媚,他们把酒言欢,相缔金兰。”
“这……后来呢?”
“后来呀,诏襄王发现了上官白衣的身份,上官白衣,竟是与自己交换身份的皇子,严重危及自己的帝位,万般无奈之下,诏襄王选择了夺帝。”
“怎么夺帝?”
“此时上官白衣功高盖主,驰骋沙场效忠临渊,长相又俊美,天香嫣然深爱着他,而上官白衣也深爱着他,她为上官白衣怀了子嗣。”
“后来呢?”
“上官白衣醉倒在诏襄王的帝宫,无意中得知诏襄王要派百名雄兵围绞自己一人,他知道自己一旦身死,后裔也必然活不了,临危之临他与天香嫣然秘谋,把白龙送去当质子。”
“天香嫣然生下白龙后,就死了吗?”龙雪走近问。
“她在舞中刎剑自尽了,此时诏襄王纳一后,名妲姬,此后诞下了秦王。”北离天又说。
“诏襄王回忆起武陵桃源三结义,难道不会有一丝眷恋吗?”白龙问。
“岂止一丝?他很回忆过往,史书云,诏襄王自立双将牌,朝夕奏琴祭拜,一牌祭上官白衣,二牌祭武王伐殷。”北离天说。
“我听说过前任武王。”龙雪说。
“也许后人看来,诏襄王是个昏君,但是,他却很有英才,而且,他在称王之后,天香嫣然就死了,他的一生,既失兄弟,又失美人,空有江山,他并无半分快乐。”鱼儿走来,说了一句。
“无半分快乐?”白龙低头沉思。
“他派百名英雄战一人,上官白衣在舞剑之时被乱剑杀死,死得很惨。”北离天说。
“诏襄王也在场吗?”龙雪问。
“是的,当时诏襄王说,吾之所以百名雄兵战上官白衣一人,是因天下再无此英才,吾愿百名雄兵送此英雄豪杰。上官白衣死后,诏襄王厚葬,而那百名雄兵,他不顾群臣反对皆贬为庶民。”北离天说。
“呵,有趣。”白龙一笑。
“你这是想重走上官白衣的老路啊,上官白衣有多伤心。”北离天说。
“是水神大人自己伤心吧!”鱼儿说。
北离天举手想去打他,却又忍住了,自己“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欢喜冤家,鱼儿妹妹会不会和水神大人成亲啊?”龙雪捂嘴一笑。
“龙雪姐姐可休要取笑。”鱼儿说。
白龙勾唇一笑:“只叹流年似水,浊浪向东流,往事随风。”
“白龙哥哥,你的选择,龙雪我,都支持你。”
“多谢了。”他淡然一笑。
“当年送你去凌烟国当质子,你的生父上官白衣以命换命,诏襄王才同意立你为长王殿下。”北离天说,“这是他留下来的,给你的。”
几个丫鬟将一卷陈旧的诗卷舒展开来,吹雪见上面是一首字迹潇洒的七言诗。
上官白衣。遗书
上官威名震四方,满门忠义侍昏皇。
可笑多情醉南宫,千古霸业情何堪?
铁血丹心美男儿,竟为昏君空垂泪。
人生若只如初见,武陵桃源三结义。
携书弹剑走黄沙,天地孤影任我行。
桃花影落武陵春,飞剑万丈拂长虹。
局终拂袖洒然去,空留隽名风云榜。
不知人间是与非,天涯生死两茫茫。
龙儿尚且在襁褓,临终妙计护嫡裔。
只愿一夕沉冤雪,恭迎魇王临朝堂。
白龙看完诗,淡然一笑,一拂袖,纵身一跃,跃上屋檐离去。
此时,墨影也在看自己的父王武王伐殷留下的诗。
提起狼豪恨填膺,一字一笔表衷情。
征战沙场十二载,风雨漂泊有谁知?
昏君无道弃信义,残剑断魂赐御刑。
可叹一生尽忠烈,落得饮恨离人间。
“父王,你放心,我定会替你报仇,诏襄王带给你痛苦,我要他们加倍奉还!”墨影邪魅一笑。“如今当务之急,是得到白龙这人。”
他披上了紫金镶玉黑斗篷。
他,就是那个操纵一切的黑衣人!
云终究是知道了白龙为了他饮下黑衣人所赐毒酒的事。
北离天也知道了,他气得将酒盏掷到窗外。
“云是一统九国之人,自然不能为我而分神。”
“兄王也不能日日夜夜如此生不如死,倘若兄王是为我中毒,那,云情愿赐兄王一死。”
离天与白龙皆是一惊,离天当即就给了南宫云一巴掌。
“住手。”白龙拦住离天,自己单膝下跪道:“白龙,叩谢启王。”
云扶他起身,泪水肆意而落。
他用最快的速度拔剑,一剑刺入白龙心口。
白龙死前勾唇一笑,说:“谢谢,云。”随即闭上了他的丹凤银瞳。
还记那年,樱花正好,白龙揽着云的肩膀,说笑间,流年似景,云说:“待我一统天下,你就是我的辅业亲王。”
云抱着白龙的尸体大�Q,他从未想过,自己最爱的哥哥会死在自己手中。
北离天仰头望天,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他一捶砸在一株银杏树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兄王,云等你一世亦甘愿。”
北离天挥冰魄剑向南宫云,云以手握住剑刃,血沿着剑流下。
“你……”
“向水神大人请罪。”
“混帐。”北离天收了剑,独自持剑走出了千里银杏。
亲王金锏葬灵樱花,银杏纷飞,斩魄琴埋。
“愿来世再见,白龙,你可不许再负我。”离天持白龙相赠的冰魄剑浪迹天涯。
北离天回忆起那夜白龙说的话。
“黑衣人要我饮下毒酒是为了让我归顺于他,他说,只要我归顺他,他就给我启王的解药。”
“你也是为了调查他才饮下毒药的吧?”
“是的,月圆之夜在所罗门前对我降下惩罚的人也是他,这五年来,他是我另一个效忠的主子。”
“失去逆鳞的你,还要承受月圆之夜的天罚,你,可要撑住啊。”北离天说。
“北,有你这神医在,我很放心。”
五年前,白龙失踪的那一夜。
那日,白龙跪在所罗门前,一袭白衣尽是血痕,雪发三千披泻下来,乱神解玉,也就是那个操纵一切的黑衣人,挽起他的左手,用所罗之刃一笔一笔地刻下了那个白龙血案。
血不断顺着白龙纤长的手指流下,但他没有呼痛。
解玉刻完最后一笔,转身入了所罗门内。他斗篷掩面,看不清真容。
他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白龙仰头望天,身体被七根铁索缚住,一袭银边白衣上血痕累累。
一只冰蓝的雀儿飞到他指上,很快化为乌有。
“明知来此会死,为何还要来呢?你好傻。”
白龙看着指间零落的一片蓝羽,自语道。
“那你呢?”解玉不知何时来到了白龙身边,“你不也一样?”
白龙伏地叩首,七根铁索应声而断。
解玉扶他起身:“你自由了,只是,你月圆之夜不来此历劫,我所刻下的白龙血案,会让你生不如死。历劫,既为让你的龙之逆鳞重新长出,也为了,让你成为我的人。”
“乱神之令,白龙谨遵。”白龙奄奄一息道。
解玉微微一笑:“白龙,其实,我很欣赏你。”
白龙在一片怒放的灵樱花林醒来。
迎面而来的人是乱神解玉。
解玉掷给他一个白龙面具,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白龙还很虚弱,他强撑起身问:“我不是……死了吗?”
“我救了你啊。”解玉蹲下来二指抬起白龙的上颔,“九国传闻魇王乃貌美男儿,果然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
“我……”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寻欢。”
还记当时,兄弟一同把酒言欢。
那日,白龙正吃着一碗胡瓜皮杏仁酪,云提议他尝一尝刚烤好的酥皮椒盐野鸡和鲜羊奶酥饼。
曾年少痴狂,如今,云却再也不是那个天真浪漫的凌烟帝国少年。
最初的相遇,儿时的兄弟情深,已和云烟。二玉各一,兄弟同心,二人同饮醉仙酿,潇潇暮雨对楚河汉界,策马行天涯。
此时,风微冷。
白龙记得,北离天曾说过一种令人假死的方法。
“找一种昆仑山上的茉莉花,用一寸茉莉花根,磨碎了放酒里,喝下,人就是如死了一般,一寸昏死一天,鼻息全无,两寸两天,最多可以放六寸,用到七寸就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当时二人只是在闲聊,话多的北离天顺便说起医理,白龙却记下了。
他早已通知解玉来救自己,解玉也一心让他变为自己的人。
如今解玉千方百计想要得到他这个军事天才,自然也想好了对策。
白龙准备在验尸后被解玉开棺救走,用蛊术易容,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活在这世上,去接近启王,可以在做一些所谓的阴谋诡计的时候,不让云为难,不谈兄弟情深,不因为兄弟之情而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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