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黄昏的天空将天边映照成金黄色。纳兰明轩将二人带到山顶,将天山童姥安置在一块石头上坐着,便打算把李秋水放到另一边去。天山童姥说道:“算了,就放在这儿吧。”
纳兰明轩惊讶地看着天山童姥,但还是照做了。
天山童姥对纳兰明轩说:“明轩,有些事情我想让你去做。”
纳兰明轩急忙上前道:“是,师伯。”
天山童姥伸手拿出两只戒指,其中一只当然是九转玉虚界,递给纳兰明轩道:“这九转玉虚界不是石头也不是玉,不是黄金也不是白银,刀砍不伤,火烧不坏,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师弟把它交给你的,以后逍遥派就要靠你了。”
纳兰明轩郑重地点点头。
天山童姥说:“我们师兄弟三人都是孤儿,如果不是师尊当年可怜,我们早就死了。师尊把逍遥派交到我们手中,我们却因为私心让逍遥派这个千年古派流落至此,我们是有罪的。只希望你能好好发扬光大逍遥派。”
纳兰明轩答道:“师伯放心,我一定会发扬光大逍遥派。”
天山童姥又把另一只戒指递给纳兰明轩道:“这戒指是我灵鹫宫宫主之戒,现在我把灵鹫宫交给你,希望你能善待他们。”
纳兰明轩点头道:“是,师伯,我一定会善待他们的。”
天山童姥说:“我们师兄弟三人因各种原因各奔东西,导致逍遥派人丁稀少,灵鹫宫也算是我对逍遥派的一点补偿。至于是否要把灵鹫宫与逍遥派合并,你自己看着办。”接着看向纳兰明轩道:“灵鹫宫现在可能有些动荡,你替我平定下来。我知道是谁在里面闹事,但她们也是我一手养大的,如果可以的话,饶她们一命吧,这些孩子也是可怜的,只是被人误导。”
纳兰明轩点头道:“是,师伯。”
天山童姥说:“因为时间和环境的关系,我没有把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全部传授给你,但在灵鹫宫密室里有刻着全部运行功法,你自己去学吧。”
纳兰明轩答道:“多谢师伯。”
天山童姥接着说:“你是逍遥派掌门,这是你应该学的。还有一件事,等我死后,你把我们师兄弟三人葬在一起,可以吗?”
纳兰明轩含泪点点头。天山童姥再次掏出一件东西道:“这是灵鹫宫的信号弹,你拿到最高的地方放出去,这样就会有人找到我们,到时候他们会带路到灵鹫宫。”
纳兰明轩接过信号弹,去找高处放信号弹。等纳兰明轩放完信号弹回来时,发现天山童姥一动不动,脸上还带着苦笑,他猛地扑过去喊道:“师伯,师伯!”天山童姥缓缓倒在纳兰明轩怀里,再也没有回应,“师伯啊……”群山中隐隐回荡着纳兰明轩撕心裂肺的哭声。
纳兰明轩将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并排放好,恭敬地磕了三个头。回忆起一个多月的经历,天山童姥虽然对自己严厉,但真心对自己好,不仅教自己灵鹫宫武功,还教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让自己掌握好自身的道家真气。李秋水虽然对自己没有好心,但毕竟把自己一身功力传给了自己。两人因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才有了现在的结局,否则凭她们的武艺智慧,谁都可以笑傲江湖。
正在纳兰明轩悲痛欲绝时,一群身穿黑衣的女子走上山来,为首的女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天山童姥,急忙扑过去哭喊道:“宫主,宫主,你怎么了?是谁害了你?是谁害了你?”
其他人也都纷纷跪下痛哭起来。
纳兰明轩擦干眼泪道:“诸位可是灵鹫宫姐妹?”
为首的女子擦干眼泪看着纳兰明轩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宫主死与你有关吗?”
面对女子的奇怪追问,纳兰明轩叹了口气道:“你们宫主是我的师伯,她与师叔反目几十年,今天在这里一起仙逝。”
为首的女子闻言,拔剑向李秋水刺去。纳兰明轩急忙举刀拦住,喝道:“你想做什么?”
为首的女子冷冷道:“她伤害了我的宫主,我要替宫主报仇。”
纳兰明轩道:“那是她们师姐妹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况且她已经死了,你还想怎样?”
为首的女子冷笑说:“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管我的事吗?难道就因为你师伯的身份?”
纳兰明轩愤怒地取出宫主戒指道:“凭这个。”
为首的女子见到戒指后急忙跪下道:“属下失礼,拜见宫主。属下不知宫主身份,请宫主责罚。”
其他人也急忙跪下参拜。纳兰明轩此刻哪有心思计较这些,挥手道:“都起来吧。”
但众人怎么敢违抗,纳兰明轩不得不皱眉,为首的女子擅长察言观色,见纳兰明轩不悦,急忙站起,其他人这时才一个个站起来。为首的女子道:“现在该怎么办,还请宫主指示。”
纳兰明轩道:“师伯突然去世,身边又没有灵鹫宫其他人员,我掌管灵鹫宫的原因是因为我对此并不熟悉。如果你们有更好的人选,我到时候自然会让贤。”
为首的女子急忙道:“属下不敢,宫主是老宫主指定的,一定是最合适的人选。属下也是老宫主的侍女,怎敢再谋夺宫主之位。”
纳兰明轩点头道:“那就好,为什么只让你们几个人?”
为首的女子恭敬答道:“因为我们失职,让老宫主被贼人趁机而入。事后我们发现后便分散几十人到处寻找老宫主,我们中有十个人被分配到西夏这边,看到信号弹后便循迹而来,其他人应该还在别处寻找。”
纳兰明轩点头道:“你们辛苦了。”
众女子急忙跪下道:“也是小奴该死,让老宫主遭此毒手。”
纳兰明轩伸手示意大家起身道:“师伯因为功法原因,有一段时间处于衰弱期,随后被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趁机而入。你们不能怪罪于她们,对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是否已经进攻灵鹫宫?”
为首的女子答道:“启禀宫主,前几天接到鸽子传信,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确实在进攻灵鹫宫,但他们无异于以卵击石。灵鹫宫有几位宫主镇守,他们的企图无法得逞。”
纳兰明轩沉思道:听师伯所说,这次灵鹫宫叛乱应该有他亲近之人参与,否则也不会说出那样级别的言语。按照灵鹫宫的划分,应该是从灵鹫宫一到灵鹫宫九中的某个第一弟子或一些人。于是说道:“即便如此,但我们还是先回去,以免再生变故。”
众人应声,纳兰明轩道:“师叔虽然与师伯有仇,但人死如灯灭,你们一定不能再对她的遗体造成任何伤害。”
众人连忙答应。
纳兰明轩道:“好,现在出发前往灵鹫宫。”
众人抬起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遗体向灵鹫宫走去。由于这些女子不了解纳兰明轩的性格,且是侍女的身份,所以一路上不敢造次。纳兰明轩因为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死而心情沉重,再加上还要处理体内多余的真气问题,自然没有精力与这些女子闲聊,因此大家一路沉默,向着灵鹫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