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两天的追逐中多次交手,生死相搏。然而,兰明轩虽然能够打就打,实在打不过就跑,消遥王武功比兰明轩高,但毕竟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鲁母虽然年轻且脾气火爆,体力也好,但武功比兰明轩略逊一筹,根本无法一人阻止兰明轩,只能任由他逃走。
三人经过了许多城镇,但没人愿意主动介入。兰明轩害怕消遥王和鲁母会召集其他人拦截他,而消遥王和鲁母则担心兰明轩混入人群或进入民宅,到时候如何找到他呢?就算以后能找到,恐怕也要过很多天,而现在像兰明轩这样的武者,普通手段根本不起作用,只会白白牺牲。
尽管他们是死敌,但在几天的追杀过程中,消遥王对兰明轩极为赏识。通过这几天的追杀,兰明轩的武功显而易见地提高了,不仅内力有所提升,刀法几乎达到了大成境界。他才多大年纪啊!兰明轩现在的伪装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岁,但鲁母已经见过他的真实面貌,让消遥王知道兰明轩只有二十岁左右时,心中已经产生了强烈的惜才之情。有一天,三人再次追逐了一段距离后,消遥王喊道:“兰明轩,别跑了,我们谈谈。”
兰明轩疑惑地回头看了看消遥王,见他二人已经停止追赶,便也停了下来,平复了一下气息后笑道:“怎么了,消遥王,想休息一下吗?没关系,我可以等。”
消遥王苦笑不已。兰明轩真是把他们两人当成磨刀石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追杀,消遥王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确实杀不了兰明轩,当然如果兰明轩不逃跑的话肯定可以,但兰明轩太滑头了,一旦有机会就会逃走。
消遥王说道:“不是,我听鲁母说你的实际年龄大概二十岁左右,这是真的吗?”
兰明轩不知道消遥王问他的年龄有什么目的,此时含糊其词道:“差不多吧,不知消遥王问这个做什么?”
消遥王道:“我也不是开玩笑,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材,想收你为关门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兰明轩闻言一愣,前面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追杀,现在突然要收自己为徒弟,鲁母也是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消遥王。
兰明轩道:“消遥王在开玩笑吧?你是辽国人,我是宋人,你收我为徒?”
消遥王道:“我不是开玩笑,我只是希望你传授我医术,并不是让你加入辽国。宋辽两国虽然对立,但也有不少人并不帮助任何一方。”
兰明轩虽然没有因为消遥王这样说而立即相信他,但还是说:“多谢消遥王的好意,我已有师承,不敢再另投其他门派。”
消遥王听完点了点头,其实他早有预料,兰明轩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武功,如果没有厉害的师承是不可能达到现在的水平的。这个世界并不是有绝世天才就可以,还需要有顶尖的传承。但他不甘心地问道:“不知尊师是谁?能教出你这样优秀的弟子,定非凡品。”
看着消遥王诚恳的表情,兰明轩不禁怀疑地看着对方,难道他真想收自己为徒?但随后便将这个念头抛到九霄云外,说道:“我的师父道号无崖子,想必消遥王听说过。”
消遥王惊讶道:“无崖子,天下第一的无崖子?”
兰明轩道:“正是。”
消遥王无奈地点点头说:“难怪,难怪,只有他才能教出你这样优秀的弟子。”接着遗憾地看了兰明轩一眼,他知道既然兰明轩是无崖子的弟子,那么他就没有资格争夺。
鲁母问道:“消遥王,这位无崖子是不是那位?”
他自然也听过耶律雄才提起无崖子,只是不知道竟是兰明轩的师父。
消遥王点点头,然后摆摆手说:“你去休息吧。”语气有些低沉,看来他内心对收兰明轩为徒的失败感到不悦。
兰明轩见状,又走了几步后盘腿坐下调息,不管消遥王是否真心不重视他们,现在他们拒绝了对方后究竟该如何,还得继续观察。
鲁母等兰明轩走远后问道:“消遥王,你真的打算收兰明轩为徒?”
消遥王苦笑道:“这样的弟子,就算你师父见到了也会放弃国家之念收为弟子。”接着摇头,显然对这次收徒失败感到惋惜。
鲁母点点头,他对兰明轩也很喜欢,如果不是双方对立,他也非常想与兰明轩结交为友,但现在显然不可能,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还要继续追杀他吗?”
消遥王道:“当然,这种天才必须尽快除掉,根据他的发展速度,再过几年,别说是我,就是你师父也未必能稳胜他。”
鲁母摇头道:“这一点我不敢认同,兰明轩虽然厉害,但还不至于威胁到你和我师父的程度,毕竟他虽有进步,但你也没有停滞不前。”
消遥王苦笑道:“你太年轻了,你不懂,达到我们这种程度再进一步有多难,但兰明轩才多大年纪,我和你师父在他这个年纪绝对比不上他。”
鲁母虽然不认为兰明轩将来会威胁到耶律雄才,但也懒得再争论这个问题,问道:“消遥王,既然我们决定继续追杀他,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很难杀死他,那该怎么办?”
消遥王道:“虽然兰明轩四处逃窜,但你看他往雁门关的方向走,所以我判断他是想通过雁门关进入宋境。我记得欧阳倩芳的事曾经让南院大王府管家听说过,欧阳倩芳虽然可能是西夏的间谍,但毕竟是从宋朝来的,可能与兰明轩相识。否则兰明轩不可能一得知欧阳倩芳的消息就冒险出城。我猜测他一定是通过雁门关前往吐蕃想办法营救欧阳倩芳。这样,等我们和兰明轩交手时,你可以故意受伤,然后留下我一个人追杀他,你自己立刻赶往雁门关布置天罗地网,一定要让兰明轩出不了雁门关。”最后叮嘱道:“等你受伤时一定要真实,否则以兰明轩的聪明才智肯定会猜到你去了雁门关布置。”
鲁母点点头,这段时间的追杀让他对兰明轩的武功和智慧有了全面的了解,如果不做得特别逼真,是绝对骗不过兰明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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