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子枫立即阻止,说道:“我们只闲聊,现在没有上下级,只有同志和兄弟。”
侯军说道:“我们现在是原国民党的官兵居多,他们必须改变工作作风,必须是官兵一致,同等待遇,不能搞特殊。”
年子枫对侯军说道:“这倒是。但是,一下子他们可能有些很难适应,即使是言传身教也是很有限的。”
侯军对年子枫说道:“不能一蹴而就,就只能是慢慢改变了。”
年子枫说道:“还有融合。不能分成山头,而是要融合成一个整体,形成一个团体,握成一个拳头,才是最为有利的。”
侯军同时用手比划着,握成拳头,伸缩一下说道:“你这个比喻好。一个拳头。”
年子枫对侯军说道:“我们先从简单的做起,就像我们比划打架那一次一样。”
梁宽仁反驳地说道:“我们也不可能天天打架?即使能打架,那还不乱了套?”
年子枫对梁宽仁说道:“可以跟那有些人过来,大家一起坐下,一起聊聊天。我们聊得起劲,战士们就会好奇,就会围过来,和我们一起交谈。”
梁宽仁对年子枫说道:“这倒是好办法。”
年子枫对梁宽仁说道;“但是有一点你可千万记住。”
梁宽仁不明白地看着梁宽仁,说道:“什么?”
年子枫对梁宽仁说道:“千万不能有官架子。”
梁宽仁对年子枫说道:“好。”他就指了一下原国民党士兵过来。
几个国民党士兵过来,可是谁也不能放松下来。
年子枫笑了,对几个战士说道:“战时听指挥,平时有纪律,闲时就像我们这样。——你们都是国军中的兄弟,但是,现在是我们的同志和兄弟关系,没有谁高人一等。”看大家的反应,“我们大多都是农村人,出身贫苦,也有少许富家子弟出身,就像我这样。但是,我们现在是一家人。”
刘占山看着年子枫说道:“你不是土匪吗?”
年子枫看着刘占山说道:“对啊。”
刘占山对年子枫的话提出疑问,说道:“你刚才说,出身却是富家子弟?”
年子枫对刘占山说道:“这并不矛盾。我是土匪,也是富家子弟,而且是土匪世家。”
梁宽仁与有些疑惑,说道;“怎么回事?”
年子枫对梁宽仁说道:“这可有国民党中央军的功劳。”
梁宽仁对年子枫说道:“司令,别卖关子。”
年子枫对周围的战士说道:“我家原来是地主,而且是书香门第,但是,因为国民党中央军的逼迫,和地方势力的勾结,就把我家逼得是家破人亡。父亲一气之下,就领着我们上山当了土匪。”
侯军有些奇怪地说道:“你是怎么参加革命的?”
年子枫眼中有着回忆,声音有些唏嘘,说道:“我才十多岁。我兄弟三个,我是最小的一个。我就是那时学的一手好枪法。尽管我们是土匪,但是我爹一直就严格要求我们学习,识字读书。”
侯军对年子枫说道:“我说的是你怎么参加革命的。”
甘声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说道:“是因为司令的觉悟高才参加革命的。”
战士们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围了上来。
年子枫不屑说道:“屁的觉悟。”对周围的人,“我就十来岁,有什么觉悟自动参加革命?我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己跑出去玩,被几个人用渔网网住,——被绑架了。这些人是为了枪和钱,才绑架我,勒索我爹。我爹也给了钱和枪,那些人也放了我。可我不愿意回去了,他们每天都是出操、唱歌,所以,我就留下来,当时很好奇留下的。后来我听说我父亲为此大病一场,但是,我并没有回去。”
梁宽仁有些惊讶地说道:“你还真是土匪。”
大家笑了,情绪放松,人也越来越多。
刘占山有些疑惑地说道:“是谁绑架了你?”
侯军对刘占山说道:“你还真是一根筋。”
战士们又大笑。
简陋而又破旧的屋子里面,很多工作人员出出进进,这就是旅部所在地;桌子中间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铺了一张地图。
旅长和黄政委正在看着地图,同时交谈。
黄政委看着地图,口中突然说道:“土匪有消息了。”
旅长抬头,不自觉地急促着说道:“这么快?在哪?”
黄政委抬起头,瞟了旅长一眼,说道:“你不是不在意他的死活吗?”
旅长有些生气地说道:“早死早好,免得我操心。这小子很有可能还在生气,他不会这么就告诉我们他军队所在的位置。”
黄政委笑了,说道:“还是你了解。”
旅长笑着说道:“这个臭小子。”楞了一下,“是侯军?”
黄政委说道:“是的。侯军派人来报告,土匪为了掩藏他们的虚实,所以就自称司令。”
旅长很肯定地说道:“这一点做的很好。”
黄政委也说道:“我也觉得他们做的也很好。”
旅长奇怪地说道:“就这一点,侯军也不用报告。”
黄政委说道:“并不只是这一点。”
旅长问道:“还有什么?”看着黄政委,“你不能总是怎么掉我的胃口。”
黄政委慧黠地眨了一下眼睛,说道:“不是我掉你的胃口,而是你不承认你的担心。”
旅长对坦率地说道:“我承认我担心土匪,可以吧。”
黄政委说道:“没诚意。侯军汇报说,土匪他们收容了很多国民党中央军的队伍,急需政工干部。”
旅长有些惊讶地说道:“这小子并没有上战场?”
黄政委说道:“没有。”有些不满地看着旅长,“听你的口气很不对头,你希望他上战场?”
旅长说道:“我当然是不希望了。这小子做事情太急,所以,我觉得他很有可能会犯下这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