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宽仁对年子枫说道:“这话有些长。我们说的是打仗的事情。如果有地图就好了。”
年子枫说道:“只有靠缴获。我们八路军是一穷二白,什么都靠从敌人手中缴获。”
梁宽仁说道:“如果我早知道,就带上地图来投奔你们八路军了。”
年子枫看着梁宽仁,说道:“就你们那些国民党的地图?”
梁宽仁说道:“怎么,你看不起?”
年子枫看着梁宽仁,说道:“我还真不敢用。”
侯军有些疑惑地说道:“不是国民党也在用吗?”
年子枫断然地说道:“别人用我可管不着。我们是坚决不能用。”
梁宽仁对年子枫说道:“说说道理。”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你觉得画地图的人会负责任吗?”
梁宽仁有些沮丧地说道;“你说的有道理。”
侯军对梁宽仁不客气地说道:“那么国民党从上到下,都在糊弄,到了最后,还是糊弄;就连最起码的地图,都不可信,这就是糊弄的结果。”
年子枫说道:“国民党的地图是张冠李戴,子虚乌有这样的事情很多,你也不能说什么,这是他们的传统。”
村子里面是一片寂静,偶尔会传出几声狗叫;毕竟是夜深时刻,偶尔可以看到灯光闪过。
普通的房子里面,破旧的屋子,陈旧的桌子摆着一张地图;旅长一只手里拿着油灯,看着地图,而黄政手里捧着纸包,走了过来。
黄政委对旅长说道:“你还没睡?”
旅长看了黄政委一眼,说道:“你也没有睡?”
黄政委有些不乐意地说道:“你这个人就是不知道好歹。”
旅长本来想反驳,一股香味涌过来,说道:“什么东西?”用鼻子闻了闻,“真香。”看到黄政委捧着的纸包,便走向黄政委,“红薯?”
黄政委说道:“红薯。”放下,打开,“吃吧。”
旅长好奇地说道:“哪来的?然后拿起来就吃。”
黄政委说道:“不是抢的,是别人送的。”看着旅长,“你怎么会关心这个?有的吃还不满意?”看了一下地图,“你在担心土匪?”
旅长吃着红薯,说话有点含糊,说道:“我担心土匪这一仗怎么打。他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黄政委说道:“我觉得没有什么困难。”
旅长说道:“我详细问过来汇报情况的人,他告诉我,国民党中央军过来的人很多,而且很多人都是没有枪。”
黄政委说道:“这么说,就是土匪打死的那三十五个小鬼子的武器是主力?”
旅长有些愧疚地说道:“是的。土匪从我们这里出去时,什么都没有。”
黄政委笑了,说道:“你要小心了,他肯定会想要找机会揍你一顿才解气。”
旅长好奇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黄政委说道:“汇报的人告诉我的。”
旅长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个土匪,没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
黄政委好奇地说道:“他真的揍过你?”
旅长很肯定地说道:“揍过。”
黄政委看着旅长,说道:“怎么打的?”
东方露出一丝光亮。
农家小屋里,年子枫和侯军、梁宽仁等三人依旧在坐着。
年子枫并没有注意,而是说道:“我们首先应该知道我们的弱点是什么,然后再说说我们的长处;分析一下小日本的长处和短处,然后我们用自己的长处,攻击小日本的短处。”
梁宽仁肯定了年子枫的想法,说道:“我觉得应该是这样。我们是不可能和小日本一较长短,硬碰硬,我们还做不到这一点。”
年子枫说道:“我就说说我们的长处和短处。我们的长处,也是唯一的一点,就是人多。”
梁宽仁说道:“不错。”
年子枫继续说道:“日本人的相互配合,不是我们所能比拟的。”
梁宽仁不假思索地说道:“是。”
年子枫继续说道:“还有,日本人在战斗时的火力配置,以及他们的相互掩护,也是我们所不可能相比拟的。”
梁宽仁承认说道:“对。”
年子枫继续说道:“还有一点,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
梁宽仁说道:“什么?”
年子枫说道:“一个日本人并不可怕,甚至当一个日本人所面临和我们一样的情况时,都比不上我们。我们可能一个士兵,就可以对方对方。”
梁宽仁不明白地看着年子枫,说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年子枫说道:“我们杀的那个日军军曹,他就剩下最后一个人。换了是你或是我,会怎么样?”
梁宽仁想了一下,说道:“我们不会待着不动。考虑之后,我们会自己滚下山去,然后寻找机会逃离。毕竟这是逃命的唯一机会。”
年子枫说道:“这就对了。固然是小鬼子的自尊心可能不容许他们这么做,但是,更多的是他们的思想。从这一点上来说,日本人就不如我们。他们是自尊心在作怪,同时也说明他所受的教育的僵化,固有的思想充满了惯性。”
侯军说道;“只知道向前,不知道后退?”
年子枫说道:“对。所以,尽管他们也知道如果是向前可能就会粉身碎骨,但是,他们还是会向前,还是不会改变前进的方向,这就是他们的惯性和特点。”
侯军看着年子枫,说道:“这一点我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年子枫说道:“对。我们就是利用这一点做文章,而且,弄好了,就是大文章。”
梁宽仁说道:“但是,如果日兵是两个和三个,或是更多,他们就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二,而是几何倍数的增长;其威胁的力量,要增加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