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很不客气地说道:“是的,他们跑了。”
渡边带有蔑视的眼神,说道:“这就是支那人?难怪支那人会败。”
中村说道:“你从国内刚刚调过来,对支那人了解的不多。”微微停顿了一下,“你不可以由此而轻视支那人。毕竟支那人也有抵抗者,只是太少而已。”
渡边不客气地说道:“知道螳臂当车而已。”
这里是一座山,有野花,有鸟叫。本来一切都是很祥和的,但是,山间的小路,露出一些人,而这些人与周围的一切却显得极不协调,也和这里的景色格格不入。
逐步靠近,但依旧很模糊,却可以看到这是一支队伍,很散漫,走路就像是出游的农民一样,各式各样,千奇百怪;但是,只有当先的的几个人穿着灰色的军装,才会知道这是八路军的一支队伍。
和战斗的画面,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炮声和枪声、爆炸声还在继续,在严繁的指挥所里,严繁和马上荣正在交谈,而葛培山在一边审视着马上荣。
严繁不客气对马上荣说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马上荣看着严繁,还是坚持说道:“但是,严长官,如果我们再坚持下去,就有些是无谓地牺牲了。”
严繁对马上荣说道:“你可以告诉你们的梁宽仁长官,让他自己决定。”又向外面看了一下,“我已经决定和日本人战斗到底。”看着马上荣,“这是命令,你马上回去。”
马上荣觉得并没有可能会说服严繁,立即立正,说道:“是,长官。”立即转身就跑。
严繁看着马上荣的身影,想了一下,看着日军攻击过来的方向,有些轻蔑地哼了一声,对葛培山说道:“你怎么看,参谋长?”
葛培山很不客气对严繁说道:“旅座,我觉得他说的都是对的。”
严繁并没有回答葛培山的话,只是说道:“我知道,而且,这是梁宽仁的好意,也是提醒我们,卢全友这个混蛋,已经把我们扔给了日本人。”
葛培山看着严繁,说道:“旅座,梁宽仁的意思,还不仅仅只是如此。”
严繁看着葛培山,说道:“你说说看。”
葛培山说道:“我觉得梁宽仁是不容许看着我们白白牺牲。”
严繁不自觉地抬头看看梁宽仁阵地发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梁宽仁知道我会抵抗到底?”
葛培山也看了一下梁宽仁的阵地,说道:“是。”
严繁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不为。”想了一下,看着葛培山,“你觉得梁宽仁说得有道理?”
葛培山看着严繁,坦然承认地说道:“是。如果他们撤了,日军一上来,我们就没有了后路。”
严繁不以为意,看着葛培山,说道:“你比我聪明,但是,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是旅长,而我是旅长?”
葛培山有些黯然地说道:“我哪里能和旅座相比。”
严繁看着葛培山说道:“并不是你没有能力,而是你的性格不够坚韧。”
葛培山看着严繁,说道:“但是,我们可不能就这么白白地牺牲。”
严繁不容置辩地说道:“我已经决定了。”
枪炮声继续响着,日军还是继续冲锋着。
在日军的临时指挥部,中村正在看着地图,而渡边正一也在一边看着。
中村突然抬头,看着渡边正一,说道:“渡边君,战斗还没有结束?”
渡边正一对中村说道:“是,大佐阁下。”
中村有些意外,看着前方阵地,说道:“是谁在反抗我们大日本皇军?”
渡边正一躬身为礼,说道:“不知道。”
中村转头逼视着渡边正一,骂道:“八嘎。”
渡边正一立即立正,说道:“对不起,大佐阁下。”
中村并没有继续怪罪,而是说到:“你是很轻视支那人?”
渡边正一很不客气地说道:“是。我没有想到支那人敢反抗我们大日本皇军。”
中村看着中村正一,说道:“这不是理由。”
渡边正一回答道;“是。”
中村看着外面炮火连天,说道:“几个帝国勇士或是十几个,就追着几十万支那人的军队,这是我们一贯看到的结果。但是,凡是都有可能例外。支那人的军队,让我们轻视,而我们不能忽视他们的存在;如果真的忽视,那么,我们迟早就会吃大亏的。”突然用中文说“中国有句古话:小心无大错。”
渡边正一立即立正,说道:“是,我马上就去找抵抗我们大日本皇军的中国军队资料。”转身就跑出去。
枪炮声依旧在响。不多的战士,依旧在战斗着,日兵依旧在冲锋。
梁宽仁和其他人一样,依旧在开枪在不断指挥战斗;他的脸上已经布满硝烟的灰尘;三十多岁,国字脸,很威严,个子壮实。
卜祖辉从旁边猫腰过来,对梁宽仁大声说道:“长官,我们的弹药不多了。”他不到三十来岁,个子很高,声音有些金属的味道;却偏偏长得有几分清秀的样子。
梁宽仁有些担忧地看着阵地上的其他战士,说道:“我知道,我们必须再坚持一下。”看了一下严繁阵地的方向,斩钉截铁地,“我们必须等到马上荣回来。”
卜祖辉楞了一下,看看严繁旅阵地方向,说道:“你担心严长官?”
梁宽仁坦然承认地说道:“是的,如果我们离开这里,严长官他们就会完全被日本人所包围,而且,他们连退路都没有了。”
这时,马上荣猫腰跑过来,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