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无比黑暗如墨，一片漆黑。

　　周身的一切都无法触及，仿佛连空间的概念都不存在一般，少女眼中只有黑暗。

　　像是被放到了深海之中，两仪式不知自己沉默了多久，直到那熟悉的黑暗双眼渐渐感受到一丝光明时，才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的景象根本无法形容，也不可能形容。

　　两仪式看到了κхҘх ҙҘх赤裸的身体散发出与黑暗对比鲜明的耀眼光芒，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这里κхҘх是死亡吗？”

　　少女伸出白皙的手臂触碰那片黑暗。

　　结果自然是κi ҕ也无法触及。

　　虚无的世界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但两仪式惊讶地发现可以用眼睛去观察帝。

　　如同流水般自然，又如同腐烂的尸体般难看。

　　渐渐地，两仪式有些沉迷其中。

　　她看见前方，却什么也看不见，她在等待着某人的到来，却什么也看不见。

　　内心充满了满足和安宁的感觉。

　　因为虚无的世界空无一物，所以她的存在κхҘх是“完美”的。

　　出现在两仪式面前的是根源，也是死亡。

　　一个只有死人才能来到的世界，活人无法观测到的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仪式再次从几乎让她发疯的变化中睁开眼睛，声音轻得连蚊子拍翅膀的声音都不如，就像是在讲述，又像是在对某人说：“我还未死啊，臭大叔。”

　　死亡，κ已经看够了。

　　“不要再来找我，我就要代替意识死去啊，这样以后也没有人会叫你大叔了。”

　　......

　　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月。

　　凌云如同往常一样，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来到特护病房探望昏迷中的两仪式，然后在固定的一段时间后离开。

　　在这段时间里，借助雅典娜温和威严之手的帮助，并通过操控力量，凌云已经可以初步窥视两仪式的意识海，看到了那个依旧困在漩涡中挣扎的少女。

　　κа曾经想利用κхҘх ҙҘх的“漩涡”将两仪式从其中拉出来，但仔细考虑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极其危险的计划。

　　毕竟，Type-moon的根源世界和κхҘх的漩涡本质上不同。

　　根源世界的漩涡是Type-Moon所有“因为”现象的开端，是救赎终极知识的所在，而凌云掌握的漩涡只是疯狂扭曲概念的产物。

　　虽然强大，但却很容易把人变成怪物。

　　κа能够掌控，是因为幸运地得到了菲泽利诺小淘气的行为。

　　“咔嚓……”

　　重症病房的大门从外面缓缓推开，凌云慢慢走进病房，尽量压低声音。

　　与藤生基里相同，病房内没有太多装饰，但由于是顶级医院的配置，除了治疗设备外，尽力布置得像普通卧室的样子。

　　毕竟，一直待在纯白色的病房里，对病人的心理也没有好处。

　　凌云走到窗边，重新打开紧闭的窗户，混杂的花香空气被外面的微风吹散，再加上温暖的阳光，使病房环境变得相当舒适宜人。

　　买来的鲜花插在一边的花瓶里后，凌云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欣赏着安静躺在床上的美丽睡美人。

　　与之前的短发模样有些不同。

　　这两个月里，两仪式的长发长得很快，原本齐肩的碎发已经长到了手臂的位置，为原本充满成熟中性气息的少女增添了几分柔和的女人味。

　　床上的少女有着平静的睡脸，就像凌云曾在夜晚偷偷欣赏两仪式的睡姿一样，长发的两仪式不仅消除了凛然阴沉的风格，反而让人觉得少女本该如此。

　　“睡觉的时候跟根源意识很像。”

　　升入高中的少女，加上长时间与根源接触的行为，使得两仪式早已不再像水中那样稚嫩，即使是两仪式，也开始散发出少女特有的魅力。

　　沉默了一会儿，凌云叹了口气：“两仪式小姐，昏迷这么久了，也应该醒来了吧。”

　　与原作中故意被车撞伤，导致身体重伤，两仪式不得不以一命换一命的方式自主消失以换取生存的情况不同，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内外伤，只是因为杀人而导致阴阳失衡，才陷入昏迷而已。

　　所以，按照常理推断，昏迷一两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再加上κхҘх ҙҘх故意让两仪式陷入假死状态，体验死亡的感觉，根本不需要等待一两年的时间。

　　“醒来吧，如果你再不醒来的话，我要学某个自闭少年对你做些奇怪的事情，编故事的人应该不会拒绝，但你不一样。”

　　看着露出平静睡脸的少女κхҘх，凌云突然想起了《EVA》中昏迷的Asuka和碇真嗣在病房里的场景。

　　不过这个鬼畜的想法很快就被κа驱散了，自己喜欢虽然是少女，但毕竟是个正人君子，趁人之危这种事情，是卑鄙的人才会用的手段。

　　“？”

　　就在凌云准备继续思考时，突然注意到少女紧闭的双眼睫毛微微动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个微不可见的眨眼，但还是被凌云捕捉到了。

　　“终于来了。”

　　黑发青年皱起了眉头，神色从平静变得严肃。

　　这是少女即将苏醒的前兆。

　　也是唯一能把编织者和觉醒者从纠缠的两个人格中分离出来的最重要的一步。

　　没有再等待下去的意思，凌云立刻在这个病房里实施了结界，召唤出两位女神后，在κқ ҘҘҕ的帮助下，凌云闭上了眼睛。

　　随后，一道虚影从青年的眉心钻入了两仪式体内。

　　异物的侵入让昏迷的两仪式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这都是正常的。

　　凌云意识到少女体内的黑暗，以及困在漩涡中的身影，一个在内部，一个在外部。

　　与原作相同，编织者打算牺牲自己，让觉醒者苏醒。

　　然而，看到这一切的青年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手中出现了浅金色的流光κа朝那两人击飞出去：“ғқ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