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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终于轮到绘里名上讲台,痛苦地喘着粗气。但不能拖得太久,拖得越久,妹妹只会越来越痛苦。
叶神见状,也很快上前去召集大家:“那么,现在请一色绘里名同学来进行第一次的问候。”
说完,叶神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尔伊菲、阿尔敏、神待也都是,千住村政也是,还有京香阿姨也是,所有人都等着绘里名开口。
“” 绘里名一边不停地喘息,一边脸红得像是刚洗过澡一样。
“呃......那个......” 站在大家面前的她紧张得全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对于绘里名来说,仅仅说出“不开门”就仿佛是在毒蛇中潜泳,无论如何支撑都难以避免摔倒。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场的人都不会嘲笑她。即便是多嘴的尔伊菲也没有说一个字,耐心地等待朋友的问候,整个“教室”都充满了平静和谐的气氛。
“......大,大家,真的非常感谢。” 绘里名将心中强烈的感情变成极其简单的语言,就这样表达出来。然后,她继续说道:
“我......一直......不能上学。就连出门......都做不到......给哥哥添了很多麻烦......已经两年了......”
绘里名握紧拳头放在胸口,断断续续地说:“但是,哥哥却说......这样也可以......不需要勉强......即使不能上学......即使不能走出房间......我依然是他骄傲的妹妹。” 绘里名微微低头,将心中的想法全部倾诉出来。
“我非常高兴。” 她的眼中涌出泪水,“非常,非常......高兴......” 绘里名脸红着倾诉,眼泪迅速地流下。
“当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觉得活着也没有意义......也不重要......只想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待在家里做一些网络直播,画插画——虽然这样做很开心......但一色绘里名这个人......在哪里都看不到。”——只有迷恋Illustrator和《Eromanga Sensei》。
“......孤独,” 绘里名抽泣着说,“但哥哥有一次......给了我新的梦想。他......向我......一起实现......就像这样说。” 说到这里,绘里名偷偷瞄了一眼我的眼睛。
这完全出乎意料——按照原计划,绘里名的台词并没有这么长,所以叶神也没想到绘里名会说出这些话,这让叶神也愣住了,不由得陷入混乱。
“然,接下来......然后呢?” 绘里名将那双白嫩的手放在通红的脸颊上,然后闭上眼睛,全力喊道:
“哥哥......喜欢我。”
“喂,喂!” 为什么突然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个!?
“我......第一次见面时......就一见钟情。”
怎么会有这种事?
好像说过,但似乎记得当时绘里名昏迷后就不记得了,难道后来又想起来了?
不过,另一边......
叶神忍不住看向其他人,果然,尔伊菲和千住村政还好,阿尔敏、神待和京香三个人都用“这认真吗......”这样的冰冷眼神看着叶神。
只听绘里名继续说。
“......我也喜欢。” 泪水一起涌出,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萨,绘里名?”
“......我也喜欢!最喜欢!就像哥哥喜欢我一样!我最喜欢哥哥!” 绘里名握紧双拳,身体前倾,边哭边向我表白。
“” 被表白的叶神和表白的绘里名,两人的脸都有些红,尤其是绘里名,更是快要冒烟的感觉。
“所以,我想和哥哥一起努力!想......一起努力!从今以后也想和哥哥在一起!我对京香阿姨就是这样说的。”
绘里名带着羞涩到快要死的表情再次面对阿姨说:“......虽然现在做不到......这是极限......但总有一天!” 绘里名如此宣告:“我会走出房间,去上学!还能实现我们的梦想!”
这是过去绘里名不会说出口的台词,“接下来......接下来......” 这句话的声音实在太轻,谁也听不见。
只能从她的唇形判断——也要实现“我的梦想”,是这样说的。
“啊——” 这时,京香突然叹了口气,说:“所以我才说,这样做都没有意义......” 然而,看着绘里名露出绝望的表情,京香慌了,急忙说:
“呃......有些话刚才没来得及说,现在再说一遍,你们仔细听......这次‘考试’合格的标准是‘哪怕一步也好,绘里名一定要走出房间和我聊天。’”
“......啊?”
“只要做到这一点,绘里名的‘考试’就可以通过。”
“......也,这就是说?”
“当然合格了。在我看到绘里名努力的样子时,我就这样决定了。”
“那种幼稚的闹剧也很有孩子的风格,很不错。果然年轻人就是要这样才对。” 绘里名依然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说。
“但是......有点做得太过分了。” 一瞬间,绘里名用锐利的眼神瞪着我们,大声质问:“你们是谁让绘里名承担这么重的事情的!”
“呃......” 居然问是谁!绘里名生气什么劲啊!
“喂,是你这个阿姨啊!”
“我?什么时候做的?”
“不是你一直在说‘接下来呢’‘这就结束了’之类模棱两可的话让人误解吗?”
“那是我在说‘合格’之前铺垫。” 京香懊恼地说。
“不,抱歉,我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容易被误解的自觉......” 一脸茫然的阿姨用手帕擦了擦眼泪,然后“嘶-啊”地调整呼吸。
“咳咳。那么,再来一次,” 绘里名面对迷茫的绘里名,几乎用手指把脸上的肌肉分开,捏着鼻子,带着像是抽搐一样的笑容说:“......绘里名,你真的很努力了。”
看到这个极其拙劣的笑容后,绘里名终于放心了。
“......呼啊......” 在竭尽全力之后,绘里名也筋疲力尽地蹲在地上,那张满是泪水和鼻涕的脸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虽然感觉做了很多无用功,但对于绘里名来说,所有的努力都不是白费的,这也是绘里名迈出家门,重新融入社会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