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公开挑战了
西域少林,乃是少林叛徒出寺而建,一经出寺,便再与少林寺无缘,又如何能返回来取这少林武学?”
幻闻大师忽然笑道:“大师此言颇为狭隘!佛法要义,在于普渡众生,普渡众生,又何分此人他人?昔日大唐时中土高僧玄奘西游天竺,不远万里,求取佛经.
大师您想,如当日那些天竺高僧也如您这般敝帚自珍,说些有缘无缘高论,不赐予经书,中土佛法,岂能如今日这般昌盛?”
泗空大师笑道:“大师此言,倒有些强词夺理!昔日那三藏法师,奉旨取经,到达天竺,拜入那烂陀寺为僧,跟随得道高僧戒贤法师苦学佛法.
十三年后,参加天竺各国论经大会,辩论佛法取胜,乘白象绕场三周而得正果,奉师命携经返唐,唐皇为他专建佛寺,弘扬佛法.
此正所谓堂堂正正而至,正大光明而返,即非叛逃而去,也非私奔而来,恐与贵派,有所区别!”
辽悟冷笑道:“原来大师这是在自比那天竺戒贤法师,也真着实谦逊得很!”
泗空大笑道:“老衲岂敢!不过效法先贤,自无大错.既然各位大师一心向佛,老衲倒有一个办法,可遂众位大师志愿.
众位大师可愿拜入我少林门中,从沙弥做起,仿那玄奘先师,在我少林苦修十三年,习修我少林七十二绝技吗?”
众番僧闻言,不由苦笑,试问他们中间,又有谁愿意放弃现在至高宗师地位,从少林沙弥重新开始?
众人听他一连串口吐莲花,说得那些西域少林和番僧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半响不能反驳,心知这一场文斗,辩机锋,少林寺胜利在望.
忽听一名番僧笑道:“小僧久居西域,原以为中土少林寺是何等庄严神圣之地,却原来也是这般信口雌黄,以鹿为马!你们把持佛家绝学,持此门户之见,端的贻笑天下,枉称中土武林泰山北斗!”
众人看时,这人碧眼如宝石,胡须为金毛,显然是外来人士,没想到中土语言说得却着实端正,而两脚有根,显然武功也是极其高超.
泗空大师笑道:“原来是辽悟乌寺高僧催远法师,老衲失敬!大师说我少林是中土武林泰山北斗,鄙寺实不敢当.
不过以老衲愚见,所谓泰山不厌群山高,北斗不恨月光明;泰山之所以成泰山,土石堆砌而已,岂有搬他山之石而成自己群峰乎?”
催远未及答话,又有一名番僧起立,冷笑道:“大师此语可称虚妄!夫独不见,沧海桑田,移山倒海之事吗?若天地重塑之时,复有泰山乎?”
这竟是要公开挑战了!
没等泗空大师回答,道九大师冷笑道:“想来高僧便是青山寺罗玄藏大师了?小僧不才,今日正欲见识如何天翻地覆,大师肯赐教否?”
罗玄藏低头施礼,冷笑道:“道九大师昔日在北胡军营打死小僧师弟,小僧渴望见识大师神功多时矣!”
众人此时方才明白,为何西域三大寺居然会这般热心相助西域少林,联合派出九位高僧助阵,原来他们一是为了与西域少林共享那夺来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二便是与少林有私怨在先,借机过来发飙!
现在形势很明显,今天不打一场,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了!
罗玄藏环视大殿之内众人,眼珠乱转,忽然冷笑道:“小僧孤陋寡闻,原以为普天下出家人都讲究六根清净,效仿佛祖做那恒河之滨,菩提树下,剃度之形.
却不知你们中土僧人,却有这么多带发修行之辈,比丘尼众,居然还有钗环首饰!今日一见,果然大开眼界!!”
他的目的,便是指责少林寺广招天下门派前来赴会,以为声援,指出这是佛门内部之争,先自要排除佛门之外各派高手参战,让少林寺先失强援!
这一招果然高明,如此说法如若得逞,因为大多数门派都不是佛门弟子,便不能插手,双方单挑,少林寺未必就能占据上风.
忽听一人朗声笑道:“大师此言,说的不对.我等大多数门派,都非佛门弟子.”
正是武当掌门静玄道长,他起身笑道.
罗玄藏冷笑道:“这位道长请了!既然你们大多数人都非我佛门弟子,为何要跑到这少林寺佛家大殿,干预我等佛门内事?”
他这是在指责中原武林各门派,多管闲事了!
静玄微笑道:“大师此言又差矣.大师请看,此大殿中,各门派非佛即道,只因中土与贵西域有所不同,素来讲求佛道一家.佛讲随缘,道讲无为.随缘就是无为,无为就是随缘.
佛家讲普渡众生,又讲非法法也,我等此来,正是要听各位大师现身说法,纷坠天花,受其摆渡,这难道也有错吗?!”
一番话说得罗玄藏哑口无言,那催远法师却忽然笑道:“看来少林寺果然无人,居然要靠武当道士来维持门面了!”
道九大师勃然大怒道:“是否无人,你何不来试一试?”
孔苏心中笑他果然性如烈火,一点就着,却不知不觉着人家道,现在双方,必然动手了!
催远法师冷笑,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小僧就请大师赐教!”
他慢慢走近道九,突然一记怪异掌法劈出!
陈道远惊呼道:“这是霹雳手!”
众人都是一惊,霹雳手绝迹中土已达百年,威力巨大,没想到这金毛大师,居然有此绝学!
道九大师忽然凌空一个翻身,躲过这一猛击,身后一架空太师椅,猛然碎裂!
隔空碎物,好凌厉掌法!
道九大师身在空中,却左右两手,各自两指如骈,两道看不到的剑气突然射向催远法师!
“这是去烦恼指!”这一下连令琰也坐不住了,惊呼道.
“不错,这是百年以来,少林寺第二个掌握此神功的高僧.”静玄道长慢慢说道,他与少林寺素来交厚,少林寺的底细,他很知道些.
“那第一个高僧是谁?”有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