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云放声大笑道:“对,在下忘了你那什么‘神鹏爪’了,还有你的不惧刀剑的‘神鹏铁衣’能放暗器。那也确是厉害之至了!”
见南霁云如此放声大笑,甲穷呛木恼怒之极,怪叫一声,腾身而起,向南霁云扑击而至:“长空搏兔”!
南霁云闻甲穷呛木报出招数,笑得更厉害了:“哈哈,‘长空搏兔’,这也算神鹏?不过是大老鹰罢?”
说话声中,甲穷呛木已从空中扑至,双爪向南霁云肩头抓落。
南霁云肩头一晃,后退一步,举刀向甲穷呛木双臂削去。
甲穷呛木竟悍不畏刀,爪子一拳,抓向南霁云削出之刀,疾似闪电。
南霁云不虞如此,被他两爪抓个正着,一股大力传向刀身,欲把刀夺去。
南霁云见状,猛喝一声,以左手中食两指在右手所握的刀上弹了一记。刀陡地一震,跳出,脱了甲穷呛木双爪把握。
南霁云刀一得自由,顿如青龙入海,白虎归山,灵雀上天,刀意灵活之至,刹那间,刀尖吞吐,伸缩不定,却是以刀点穴,在刹那间连出十一招,虚实互生,先后点中甲穷呛木胸腹臂腿七八处穴道。
但所点穴道竟无一反应,无功而返:甲穷呛木全身竟真的似金铁所铸一样,刀枪不入,毫发无伤!
甲穷呛木怪笑道:“你出了十一招,也接我一招吧!”说话之间,那条手臂陡地一个“怪蟒翻身”从南霁云刀光中抢入中宫,一手向南霁云胸门抓下,如拳如爪,似啄似击。
南霁云向后退了数步,避过甲穷呛木的出手。
甲穷呛木一声狂笑,叫道:“中原南八也有避而不战、畏惧害怕的时候?”
南霁云脸色陡地一沉,应声道:“敌强我弱,当避其锐气,击其惰归。这是我们中原古代的谋略家孙子于《孙子兵法》里说的兵法。”
甲穷呛木哈地一笑:“如此说来,南大侠有胜我之法了?”
南霁云正容道:“现在还没有。不过,待你锐气一过,我就有了。”
甲穷呛木笑道:“你想等本神王累了、倦了、疲劳时出招吗?哈,你不知,我是神王,我的神力是源源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再说,即使我力有尽时,又何必要等到那时?不出十招,你将被我击毙当场。”
南霁云把手中被甲穷呛木以“落日熔金掌”夹残的那把雁翎残刀一扬,陡地从丹田深处爆发出一阵春雷般的大笑,仰天笑道:“好,南某在此,倒要看看尊驾怎样在十招之内来取南某的性命!”
甲穷呛木脸如淡金,声若金铁,叫道:“神鹏展翅!”
甲穷呛木说话间身子陡地往前一冲,疾如箭发,未容人眨眼,已到南霁云面前,身作大鸟形斜落地上,左掌向上一扬,正好一掌拍中南霁云胸口,南霁云竟来不及躲闪,被拍个正着,身子一震,向后退了两步,嘴角挂下一丝血丝。
甲穷呛木一掌击中,随即身形一矮,偷步垫步,向前崩出半步,一招类似教门拳中的“箭弹”弹出一腿,踢向南霁云腿骨。这一脚踢出的同时,他叫道:“鹏步千里。”这一招竟用的汉人“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的命意,意为一举足即有千里之行的长力远劲,一出发就永不停下了。
南霁云这一次,及时向后一退,避过,叫道:“第二招!”
甲穷呛木叫道:“你避得开上招,避不开这招。”说话声中身形往上一飘,竟轻飘飘浮在空中,如影随形似地跟着南霁云退后的身形而至,嘭嘭嘭三拳,都击中了南霁云胸口。南霁云被打中一拳吐一口血,向后退一步。连中三拳,便吐了三口血,退了三步,叫道:“三、四、五,你已发了五招!”
甲穷呛木怪叫一声道:“还有这一招更狠的!”
说话之间双拳齐发,类似少林拳中的一招“钟鼓齐鸣”与“双峰贯耳”,击向南霁云两太阳穴。
南霁云叫道:“这是第六招!”说话之间,身形向后一仰,以“铁板桥”让过。
甲穷呛木叫道:“对,现在这是第七招:迎风三栖。”说话间从空中向南霁云扑来,以双掌向南霁云双目插来,南霁云把头一闪,避过双目掌插之厄,甲穷呛木叫道:“这是虚的,我其实要打你的胸口!”说话之间,把双掌拍向南霁云胸门。南霁云急以刀向甲穷呛木面门劈出。甲穷呛木把双掌一合,再次把刀夹住,叫道:“其实我要拍你胸门也是虚的。我真的招式是以双肘下击你的两胁与腹部!”说话之间,双肘陡地一沉,猛力向南霁云胁下腹部击下。南霁云把刀一弃,双手齐出,以“虎爪功”抓向甲穷呛木外肘穴道:“小海”“天井”“曲池”三穴,叫道:“我不信你这三穴也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甲穷呛木果然双肘往上一举避开,但嘴里犹笑道:“注意,踩你双足!”南霁云闻声把双足忽向里一并,甲穷呛木却双脚并不分踩下去,而是双膝一并,撞向南霁云双膝:“错了,我其实是要撞你双膝!”说话声中,已然与南霁云双膝撞个正着,只听喀嚓一声脆响,四膝相撞,发出似是膝骨被撞碎的声音。
烟青子闻声大喜,叫道:“南霁云,在大鹏神王的‘金翅大鹏神功’下,他周身是不坏金身,铜皮铁骨,你与他这一撞,哈哈,双腿齐断,吃苦头了吧?”
烟青子话声才落,却听甲穷呛木大叫一声,声音似是中创的苍狼一样悲嗥。
甲穷呛木大叫声中,向后跃退。
南霁云已长身而起,手中一刀似是向甲穷呛木砍去,但刀上已然见血,显然是南霁云正拔刀而回。
南霁云以刀向甲穷呛木一指,大笑道:“甲穷呛木,毁掉你这对鬼招子,看你怎生再害人!”
烟青子闻言大骇,向甲穷呛木望去,落在他眼中的赫然是甲穷呛木一双流血的眼睛,已变作两个血窟窿!
南霁云道:“甲穷呛木,谢谢你打了我四掌,我借你的掌力把铁鸭道人的‘碧鸭金针’之毒给压了一压,阻了一阻。否则,我这刻就已没命了。”
南霁云说至此一顿,看着甲穷呛木坐在地上,以双手不停地擦眼睛,似是想阻止眼睛流血,但眼睛的血却越流越多,不由叹了一口气:“你想不到你以双膝撞向我双膝时,我这双膝会比你还硬!因为你不知我在魏州有一个外号,叫‘铁膝盖’!这外号一是说南某这双膝盖生来比较怪,不习惯向人跪下求情或向人跪拜,这一生除了向父母跪过一次向启蒙的恩师跪过一次外,它还从不曾向任何人屈膝过。其次是说南某这双膝盖比较硬。这是因为我从七岁时就练‘铁膝功’。”
南霁云说至此,又是一叹,“那是我小时顽皮,有次放羊时自己不小心走路看书撞到一棵树上,把膝盖撞了个大包。我这人从小有个倔脾气,不服输。就与那棵树干上了,待那个包消褪后,天天与膝盖撞树,冬天是穿着棉裤撞,春天是穿夹裤撞,到了夏天就光着膝盖撞,这样撞着撞着就撞上了瘾,不撞还皮皮发痒儿!这样一撞撞了三年,那时,我已放牛了,有一天两头牛打架,我去拉,没拉开,被一头大公牯牛用头一撞,把我撞得飞了出去,撞向了那棵树。我情急之中,以膝盖向树用力一撞。他奶奶的,这树竟给一膝撞断了!这树有多厉害啊?我曾用石头砸过树,石头砸碎了,树只破了点皮皮儿,没事儿。不想竟被我膝盖撞断了!我寻思,难道我的膝盖比石头还硬?用手握着一块方平点的石头试着向膝盖砸去。唉,想不到,这石头竟真在我膝盖上被震碎了!我撩开裤管看,娘的,连一个红印印儿也没有。我这铁膝盖,还真给练出来了。后来我试过把铁棍放在膝盖上砸,我这膝盖能把铁棍砸弯、砸断!唉,想不到小时练的笨功夫,竟在今天,派了用场!”
南霁云说至此,一顿又道:“还有一件事你可能想不到,这膝盖,用东西砸它,它会自动弹起来。你这一撞我,我钉在地上的双腿那膝盖以上部位,就是我的上半身就噌地自动向上弹起,如有人从背后猛地向我一推。你双掌所夹着的我的刀恰在这时因膝盖吃痛而惊脱出手,我也不及多想,就接刀在手一刀捅出,嚓、嚓,对着眼前一双发绿的似是要吃人的狼眼的东西来了两个‘凤凰旋窝’!哪知这竟是你那双尊目!不好意思,只好多多得罪了!唉,”南霁云说至此一叹,“平时你这双小眼睛还挺好看的,就像是小鸟的眼睛,还带点俏皮。谁叫你偏在那时发出绿光来,让在下误会成狼眼呢?”
甲穷呛木闻言一呆,停止了以手揉眼,任那两只血窟窿里向下流血,喃喃地道:“南霁云,南霁云,中原南八,你真的弄瞎我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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