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不祥的预感
大殿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龙涎香的味道,竟让我感到一阵反胃。
武婴那张我从未正眼瞧过的脸,此刻扭曲地躺在我脚边。说实在的,这女人长得真不错,肤白貌美,可惜了,是个疯婆子。朕漫不经心地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匕首,像是在对待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曹正淳。”
“奴才在!”曹正淳躬身应道,语气恭敬,但我知道,这老东西心里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
“传朕旨意,皇后武婴,心怀不轨,意图弑君谋反,罪无可赦!其党羽,一律诛九族!所有参与叛乱的禁军,格杀勿论,尸首悬于城门,以儆效尤!”
朕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冰冷无情,没有丝毫的犹豫。
“遵旨!”曹正淳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知道,这皇宫,要变天了。
武婴一死,那些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禁军顿时像无头苍蝇一般,纷纷丢盔弃甲,跪地求饶。可惜,朕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既然他们选择了背叛,那就应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曹正淳不愧是东厂的头子,处理起这种事情来,简直比我还心狠手辣。不到半个时辰,整个皇宫便被鲜血染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启禀陛下,大将军府那边传来消息,武进老贼拒不投降,率领府中亲兵负隅顽抗,已经被曹督主当场格杀。”一个东厂番子单膝跪地,向我禀报道。
“很好。”朕满意地点了点头,武进一死,武家便算是彻底完了,接下来,就该轮到那些躲在暗处,以为朕不知道的家伙了。
朕扫了一眼地上武婴的尸体,冷冷一笑,“把她扔到乱葬岗,喂狗!”
朕就不信了,没了武家做靠山,她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皇上……”一声轻柔的呼唤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担忧和怯懦。
是太后,那个一直躲在慈宁宫,装出一副与世无争模样的女人。
“母后有事起奏?”朕头也不回地问道,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皇上,武家的事,哀家已经听说了……”太后走到朕身边,轻轻地叹了口气,“皇上,你做得……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太过了?”朕猛地转过身,目光如刀一般射向太后,“那母后觉得,朕应该如何做?任由他们骑在朕头上作威作福,还是乖乖地喝下那碗毒药,把这皇位拱手让人?!”
“哀家……哀家不是这个意思……”太后被朕的气势吓了一跳,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哼,母后最好祈祷,自己没有参与其中,否则……”朕没有再说下去,但语气中的威胁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太后脸色惨白,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来人,送太后回慈宁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朕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这血腥的大殿。
朕前脚刚走,曹正淳便带着几个心腹跟了上来,“皇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当然是……”朕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去会会那些老朋友了。”
深夜的洛阳城,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
第二日早朝,金銮殿上,气氛格外压抑。
那些平时趾高气扬的大臣们,此刻一个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谁都知道,昨日皇宫中发生了一场腥风血雨,皇后武婴一党,已经被皇上连根拔起,尸骨无存。
现在,谁也不知道,皇上的屠刀,下一个会落在谁的头上。
“诸位爱卿,可知罪啊?”朕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下方瑟瑟发抖的大臣们,语气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臣等惶恐!”众臣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却掩盖不了一丝恐惧的味道。
“惶恐?”朕冷笑一声,“你们也知道惶恐?那朕问你们,太傅严华贪污赈灾款项,导致西北四府民不聊生,你们可知情?”
“这……”众臣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开口说话。
“怎么,都哑巴了?”朕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还是说,你们也参与其中,害怕朕治你们的罪?!”
“皇上饶命啊!”“臣冤枉啊!”“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一时间,整个金銮殿乱成一团,大臣们纷纷跪地求饶,为自己辩解,场面混乱不堪。
“够了!”朕怒喝一声,“朕不想听你们废话!来人,将刑部尚书、户部尚书、工部尚书,还有……丞相袁博,一并拿下,打入天牢,严加审问!”
“皇上,臣冤枉啊!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袁博老泪纵横,拼命地磕头求饶,“皇上,您不能听信谗言啊!”
“谗言?”朕冷笑一声,“朕看你是老糊涂了!来人,给朕拖下去!”
“皇上饶命啊!皇上……”袁博的呼救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金銮殿外。
朕扫了一眼那些已经被吓破胆的大臣们,冷冷一笑,“怎么,各位爱卿还有话要说吗?”
众臣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龙颜。
“既然如此,那今日早朝,便到此为止吧。”朕说着,站起身,准备离开金銮殿。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在大殿外响起,“皇上,奴婢有要事禀报!”
是赵高,那个一直跟在朕身边,看似忠心耿耿的太监。
“让他进来。”朕眉头微皱,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的感觉。
赵高步履匆匆地走进金銮殿,扑通一声跪倒在朕面前,“皇上,奴婢有天大的秘密要禀报!事关皇后娘娘和……和……”
“和什么?说!”朕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和……和吕布将军!”赵高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咬牙切齿地说道。
朕心中猛地一震,一股凉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血,在我的眼前晕染开来。武婴那张美艳的脸庞,此刻扭曲而狰狞,临死前那怨毒的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朕撑着龙椅的扶手,缓缓站起身,任由那股浓重的血腥味钻入鼻腔,心中却毫无波澜。
“乱臣贼子,其罪当诛!”曹正淳尖锐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来人啊,将皇后宫中的逆党,尽数拿下!”
东厂番子们如狼似虎地涌入殿内,刀光剑影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朕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仿佛是在看一出与己无关的闹剧。
武婴,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让我不好过?
朕告诉你,你错了!你死了,朕只会更高兴!
从今往后,这后宫,这朝堂,这天下,都是朕的!
“皇上,您没事吧?”耳边传来房玄龄关切的声音,打断了朕的思绪。
朕低头看去,只见房玄龄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关切。
“爱卿不必担心,朕无碍。”朕淡淡地说道,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丝毫情绪。
“皇上,皇后娘娘虽然已死,但此事恐怕还没完。”房玄龄压低了声音,语气凝重地说道,“大将军那边……”
“他?”朕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若是不想步武婴的后尘,就该安分守己。否则……”
朕没有再说下去,但房玄龄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皇上英明。”房玄龄躬身说道。
“对了,吕布那边如何了?”朕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回皇上,吕将军已经率领并州狼骑赶往西安府,相信不日便可平定叛乱。”房玄龄回答道。
“好!”朕满意地点了点头,“待吕布凯旋之日,朕要亲自为他庆功!”
……
夜幕降临,皇宫内灯火通明。
朕坐在御书房中,批阅着奏折。
自从武婴死后,朝堂上的局势就稳定了许多。那些原本依附于武婴的外戚官员,要么是主动投诚,要么是被朕以雷霆手段铲除,总之,现在整个朝堂,都已经牢牢地掌握在朕的手中。
“皇上,该歇息了。”耳边传来一声轻柔的声音,打断了朕的思绪。
朕抬起头,只见曹少钦正端着一碗参汤,站在御案前。
“嗯。”朕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奏折,端起参汤喝了一口。
“皇上,您还在想皇后娘娘的事吗?”曹少钦轻声问道。
“朕在想,她为何要这么做。”朕放下参汤,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她贵为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还要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去毒害朕?”
“或许,是因为爱而不得吧。”曹少钦沉默了片刻,幽幽地说道。
“爱而不得?”朕眉头微蹙,不解地看着曹少钦。
“奴婢听说,皇后娘娘在进宫之前,曾与一位青梅竹马的表哥情投意合。只可惜,造化弄人,最终她还是被选入了皇宫,成为了皇上的女人。”曹少钦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同情。
“还有这种事?”朕心中一动,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那位表哥便参了军,听说立下了不少战功,如今已经是边关的一员守将了。”曹少钦回答道。
朕闻言,陷入了沉思。
难道,武婴真的是因为爱而不得,所以才心生怨恨,想要毒害朕?
“皇上,您别想了,早些歇息吧。”曹少钦见朕脸色阴晴不定,轻声劝道。
“朕没事。”朕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你退下吧。”
“是,皇上。”曹少钦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
朕独自一人坐在御书房中,心中思绪万千。
窗外,夜色如墨,寒风呼啸。
……
翌日,朕早早地就来到了御书房。
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皇上,大事不好了!”曹正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
“何事如此惊慌?”朕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八贤王……八贤王他……”曹正淳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八贤王怎么了?你快说啊!”朕心中焦急万分,一把抓住曹正淳的衣襟,厉声喝问道。
“八贤王……八贤王他……被人杀了!”曹正淳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声音颤抖,仿佛怕极了什么。
“什么?!”朕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发黑,险些晕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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