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事出有因!你想屈打成招?诈一诈牛大名!
说到这里,马槐则是看向自己的手。
“失手杀了人,我后悔不已,但也来不及了。
又害怕别人发现,就把尸体藏在泥俑内。
当时是一个深夜,雷声很大,我怕被人撞见,就丢下画了一半的泥俑跑了。
我马槐是杀人凶手,没什么好抵赖的,杀人偿命我也认!
只可惜娄礼德已死,不能和我爹娘被一个刽子手砍头了。”
而独孤遐叔听到这话则是猛的一拍惊堂木:
“大胆马槐!娄礼德可是你毒死的?”
而马槐则是断然否决:
“当然不是!我的胡饼夹羊肉用的是新鲜羊肉,调料丰富,味道鲜美,但没有毒。”
独孤遐叔则是再次质问:
“那你为何要行贿独孤羊?”
马槐听到这话时则是反问:
“何谈行贿?”
而一边的苏无名则是上前,将喜君根据青鸟描述的画像呈现给他看:
“看看这是什么?!”
马槐拿过来一看,却发现上方是两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正将一块银锭往另外一人手上塞,这两道身影和他以及独孤羊非常相似。
他有些惊讶:
“这是谁画的?画的还真有几分像。”
而郑青则是在一边喝了口茶:
“这么说,你承认了?”
“不认!”
“不认?
有证人娄礼德之女青鸟亲眼所见!
你若欺负他是哑巴拒不招供。
本县令是会动大刑的!”
独孤遐叔则是质问。
“我承认给过独孤仵作银铤,但那并非行贿,我不允许你们玷污我恩师的清白!”
可众人听到这话,则是一怔。
苏无名更是好奇:
“恩师!莫非你在向他学习制作防盗墓贼的泥俑?”
马槐则是将脸转到一边:
“这些与我杀人无关,我不想说。”
“你第一次离开明器殿后院之时,可见到娄青苔咽气?”
“没有。”
“他的眼睛是否凸起,舌头又如何?”
“这……我记不清了”
马槐回想,可当时太过匆忙,而且他又比较着急,因此夺路而逃,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双手呢?”
“好像是捏着自己的脖子,试图顺过气来。”他回答。
对于这一点倒是印象深刻。
而郑青听到这话看了苏无名一眼,两人当即心里有底了。
“若是这么看的话,这娄青苔之死恐怕还有蹊跷。”
马槐则是不解:
“他不是被我杀死的吗?”
郑青则是笑了:
“那马老板不妨掐住自己的脖子,看看能否把自己掐死?
一些狠人或许在特定的情况时,自己或因外力而陷入昏迷。
但陷入昏迷之后,人是无意识的,手自然会松开,虽然当时受到一些压迫,但时间长了,便会顺过气来。”
马槐则是看到了希望:
“你的意思是……这娄青苔不是我杀的?”
【来自马槐的好感,名望值+300.】
“现在还不能肯定。
在我们查到真相之前,你现在大牢里面住着陪陪牛大名和青山吧。”
这之后,他们去了公廨的廨殓房。
而独孤遐叔则是不解:
“我们还来这里做什么?
尸体不是均已验过了吗?”
而郑青则是道:
“是验过了,但并没有完全验充分,还有很多疑点。”
苏无名也点了点头:
“按照现在几人的口供以及验尸所得,鲁二为独孤羊所杀。
娄青苔为马槐所杀,但目前这一点还存疑。
假设这些成立,
那杀害独孤羊的凶手是谁?”
独孤遐叔则是连忙道:
“关于杀害独孤羊的凶手,我心底倒是有三个可疑的人选!”
众人纷纷看向他:
“哦?说来看看。”
“首先是春山,最值得怀疑!
那天晩上,独孤羊给了春山一个银铤,但春山却还向独孤羊讨独孤信的多面印!
而独孤羊却让春山拿着银铤离开拾阳县,永远不要再回来,但春山却并不知足,而是想要索取更多,因为这是赌徒的本性!
他可能是想借着春条嫁给独孤羊的这个理由,向自己的姐夫索取更多的钱财,毕竟他在朝堂之上也说过,一块银铤想让包包庇行凶,这并不够。
而独孤羊当时急着处理鲁二的尸体,并不想搭理他,就让他赶紧离开。
而春山气急之下就一刀捅死了独孤羊!
但结果春山并没有在明器店找到独孤信多面印便逃出拾阳,而后在参与斗宝赌博时遇到了卢将军,后又潜回,试图在独孤羊家里找到多面印!
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为何春山分明是春条的弟弟,但却大白天之下要潜入独孤羊的家!
毕竟若是寻常人,去自己姐姐的家应该不会这么繁琐才对!”
而卢凌风倒是陷入思索,因为这个推断倒是能逻辑自洽,而且和他之前猜想的差不多。
“你的分析不无道理,可春山杀人的口供呢?
证据呢?”
独孤遐叔则是面露苦涩,因为这只是猜测。
“这……现在没有,但对付如此无耻之徒,恐怕只能上刑了。”
苏无名则是道:
“你想屈打成招?这恐怕不行。”
而郑青则是含笑的看着独孤遐叔:
“接着说。”
“第二个值得怀疑的就是董好古!
当时在公堂之上,他曾说虽然看见了独孤羊的尸体,但并没有报官,是因为害怕反被怀疑!
首先董好古的说法其实是非常有问题的,因为他本来前去明器店的目的就是多面印!
为了得到宝印,董好古先是勾引有夫之妇,又试图利用春山这种小人,这种人的话能信吗?我想那天晩上应该是这样的:
他拿到了独孤信的多面印,独孤羊则是希望董好古能爱护这个宝印,而就在独孤羊转身想要将银锭放起来时,董好古却一剑捅死了他!
这么长时间过去,董好古其实对独孤羊极其怨恨,并不是想跟他做买卖,而是单纯想将宝物据为己有!
董好古得了宝应,却没有立刻逃出拾阳,一是怕露马脚,二是想得到春条!”
而卢凌风则是点了点头:
“好像也有些道理。”
苏无名则是看了一眼真情,脸色有些古怪。
而郑青则是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嗯,分析的也有道理。”
独孤遐叔受到鼓励,则是继续道:
“此人张口就是他董好古的话,句句为实,但此等奸商怎能轻信?”
卢凌风接着问:
“你还怀疑谁?”
“牛大名!
更夫仲伯亲眼看到子时末尾,他仓皇逃出了明器店,之所以慌慌张张是因为他刚刚杀了独孤羊!
那天晩上,肯定有风雷声,而牛大名则是潜入了独孤羊的明器店,因为此前牛大明曾经三番五次的想让独孤羊休了春条!
但牛大名却一剑捅死了独孤羊,因为一旦这样,他就可以趁机而入,得到春条!
为了春条,牛大名已经魔怔了,我现在倒是觉得应该先审牛大名,他比春山的嫌疑还大,更何况还有证人!”
卢凌风则是完全被带偏了:
“`你说的确有道理,可牛大名不肯招供。”
独孤遐叔听到这话,则是叹了口气:
“哎呀!
他在公廨多年,狡猾得很,要不是想让他如实招供,只能上大刑!”
“独孤遐叔!前不久的长安魔王脱壁,血雨腥风,时间紧迫,探案无门,也有疑犯先后落网。
可我与苏无名还有郑御史三人从未对一人用刑,就是怕屈打成招,酿成错案!”
卢凌风则是看向了郑青等人,询问着他们的意见。
苏无名则是连忙道:
“我刚才就已经说了,屈打成招是行不通的。”
而独孤遐叔则是有些犹豫,也知道方才自己是为了能够尽快破案。
“独孤惭愧,多谢卢将军教诲。
那我们现在是……”(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而郑青则是看了一眼廨殓房:
“先验尸吧!”
就在这时,喜君则是走了过来:
“郑青!”
几人纷纷转身看过去,却发现喜君再次拿着一张画纸走了过来。
“按照青鸟所说,方才刚画的。”
郑青接过,打量了一眼,却发现上方是一座建筑,而中间是一道人影。(了了赵)
他瞥了一眼,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独孤县令,你之前所判,有失公道啊。”
独孤遐叔则是懵了:
“哪里错了?愿闻其详!”
而卢凌风则是道:
“董好古所购墓中之物,罪行等同盗墓,可只打了二十大板就给放了。
那牛大名虽当街提刀,却只是杀人未遂,况且当差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怎可关进死牢呢?况且已经打了板子。”
独孤遐叔并没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好奇问:[]
“依你之见……”
郑青笑了笑:
“应该放。毕竟是公廨老人嘛!
你善待手下,别人看见了才会愿意为你效劳。”
可独孤遐叔还有些犹豫:
“这恐怕不可吧。”
“有何不可只?”
苏无名则是同样看向独孤遐叔:
“既然郑青说放,那自然有他的用意,县令照办无误即可,有什么后果,郑御史会一力承担的。”
郑青嘴角一抽,但倒并未反驳什么。
好家伙,这苏无名还真是敢说啊!
一边的老周则是得到独孤遐叔的命令,快速前往了死牢之内。
而此时的牛大名倒是颇为惬意,虽然之前被打了板子,但现在恢复的不错,哼着小曲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