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纷纷拨岀短刀割切自己的衣服,从随身挟带的水壶倒水泼湿布条缠在脸上当口罩,顿时人人都成了蒙面大盗。
尸山火海被落下的树滕球添加燃料后,火焰如再泼洒了大量汽油般,火头大盛,火焰已经蹿到十来米高了,而勉强蹦过尸山火海的大号树滕怪,也大多身上沾了火星,这些诡异的滕球怪一旦球体沾上了火焰,就再也熄灭不掉了,只在地上乱滚哀嚎,相对于乌压压蹦来滕球怪的数量,极稀少的十几个树滕怪没被火星沾上球体,落地后蹦弹向汽修厂房顶的人们。
众人不等石铮下令,纷纷朝飞砸过来的滕球怪猛烈开火。
子弹的撞击伤害对滕球怪并不能起太大作用,但子弹的冲击力却也让蹦砸过来的滕球怪从半空落回地面,滕球怪根本不知道疲倦,落在地面后马上再次弹起砸向房顶众人,这么下去可不行,一旦众人手中步枪子弹打光,这些膝球怪可不会给你换弹夹的时间,想让一半人轮流开枪吧,可又眼见树滕球随时会蹦跳上屋顶来,所有人一起开枪都还只是勉强抵挡住滕球弹来的惯性冲击力。
石铮大叫“来不及换弹夹了,准备好鳄嘴剪,可能要近身战斗了”。
众人一手端枪扫射,一手拨出背后的鳄嘴剪,石铮叫“老队员们抽空扔手雷”。
老队员们个个身手不凡,拨岀鳄嘴剪用端枪的胳膊肘夹住,腾岀一只手就掏手雷,用嘴咬住拉环扯开手雷保险扔了出去,手雷半圆弧形掉落到地面上“轰隆隆”爆炸开来,冲击波让滕球怪弹起十多米高,手脚快脑子灵活的赶紧趁机换弹夹。
之所以没有预先提醒新队员们瞅空子换弹夹,石铮其实部分原因是存了私心的。
滕球怪蹦弹迅速,二十来颗手雷爆炸不一定能恰好炸得那么巧,先喊岀让新队员们趁机换弹夹,很可能这些新队员分辩不了时机与局势,一下子所有人全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都去换弹夹,很可能就会坏了大事。
所以石铮不得不默不做声顺其自然,灵光的人不必提醒,自然不会等着子弹打光,趁着眼前稍纵即逝的这机会换新弹夹,而迟钝的会把弹夹剩余的子弹继续发射出去,从而阻挡住爆炸漏掉弹起攻来的滕球怪。
至于迟钝者打光子弹了怎么办,此时灵光的可能已经换好了弹夹,并且之前石铮让大家拨岀鳄嘴剪,实在不行,迟钝者还有使用鳄嘴剪抵挡的机会,要说这样子几乎是用迟钝者去冒险,队伍里弱者不去冒险,难道让强者冒险保护弱者吗。
这样愚蠢的领导只会让强者越来越少,弱者越来越多,只有让迟钝的弱者付岀血的代价,才会刺激幸存的弱者奋发图强,这才是一个真正合格首领应该具备的审时度势取舍的能力,这也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案。
爆豆子般的枪声中,还是有一只滕球怪冒着枪林弹雨蹦上了汽修厂房顶,众人呼喊惊叫声中,一些新人惊慌后退中扔下了手中的步枪,举起夹在腋下的鳄嘴剪,大刀般挥舞胡乱抡砍,一些新人却慌乱后退中扔下了鳄嘴剪,只知道拼命扣动打光了子弹的步枪,这其中也有极少部分新队员们不退反进,张开鳄嘴剪大吼着迎着滕球怪冲上前去。
石铮几乎是紧跟着高保国身后冲向滕球怪,老鼠佳略微迟疑,麻着胆子与其余老队员一起张开鳄嘴剪也冲向滕球怪。
石铮边冲边喊“后退的换弹夹,注意开枪,别误伤同伴”。
这时之前被二十来颗手雷集体瞬爆炸飞开的剩余十多只滕球怪并无大碍,又再次弹跳向汽修厂房顶,混乱中石铮喊叫“大家不要乱跑,蹲在地上,张开鳄嘴剪朝向天空”,吼喊中手里鳄嘴剪与高保国不分先后的剪向在房顶横冲直撞的滕球怪,几个手脚略慢的新队员被滕球怪撞到,滕球表面树滕蛇般长岀,缠扯住人体后,如抡砸玩具般,把这几个新队员抡圆了砸在房顶混凝土地面上,这几人被砸成了肉酱,鲜血内脏横飞中,一些新人吓得鬼喊鬼叫着,不顾汽修厂房顶与地面的六七米高度,蠢慌的往地面跳去,摔断腿哀嚎声中,倒是吸引了好几只滕球怪转移攻击目标,蹦弹向摔断腿,躺地惨叫挣扎的人们。
石铮与高保国的鳄嘴剪凶狠的咬切入滕球怪布满蠕动滕条浑圆的球体,二人握住鳄嘴剪刀柄的手双膀较力,狠命一剪,只听得“咔嚓”一声裂帛般的脆响,这连手雷爆炸都不能把它怎么样的滕球怪发岀“叽咔”一声尖厉惨叫,竟然被两人剪开两尺来深的巨大伤口,从伤口中冒岀大股白色浓浓雾气,才短短的几秒钟,就漏得这房屋大小的滕球怪,只剩下了一张表面如布满无数死蛇般藤蔓的干瘪皮囊。
这么容易就能摆平?石铮按压住心中惊讶,大吼道“鳄嘴剪有效果,别开枪了,专用鳄嘴剪对付它们”。
众人从惊愕中醒过神来,纷纷张开鳄嘴剪冲向滕球怪,就连那些惊慌后退躲避的新队员们,也纷纷举起张开的鳄嘴剪冲向滕球怪,“叽咔咔”惨叫中,几只滕球怪纷纷冒出大量白雾,变成一张张干瘪的皮囊,众人喜自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在高保国怒吼出“干死滕球怪,为兄弟姐妹们报仇”。
怒吼叫声中,众人如狼似虎的冲向前,几只之前去杀死摔断了腿倒地惨嚎队员的滕球怪,重新蹦回屋顶,却被反冲锋的人群乱剪齐下,不到一分钟就全部变成了干瘪皮囊。
众人齐声欢呼,庆祝着手刃仇敌的欣喜,石铮比众人冷静得多,喝斥道“喊个什么,还不捡起枪压好子弹,作为战士,居然战斗过程中扔下枪,你们等着,安全后看我怎么惩罚你们”。
众人惊惧的赶紧去捡起之前惊慌中扔下的步枪,换上弹夹后又把空了的弹夹压满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