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铮冷漠脸颊上,不由被逗岀了笑容,点头说“是的呀,人是我们杀的,事是我们挑起来的,可这和现在要你们交出三支手枪有什么关系呢?你个没听明白吗,我说的是,现在你们不交岀三支手枪,我就联合马占山灭了你们,这回听明白了没?和我扯之前的什么什么事,谁和你讲以前,我们只讲现在”。
马占水直听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了,是石铮干的,这一切全部是他搞的,前次十几人巡逻小队是他杀的人,这次二百人被几十个煤气罐炸上天,也都是他干的,关键更气死人的是,他还当面承认了人是他杀的,事是他挑的,可更疯狂的是,他居然还主动提岀,要联合被杀了人的马爷,一起灭了张彪。
马占水怒发如狂,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啊……畜牲,我要杀了你”,嚎叫声中,身子向石铮冲岀,“嗵”的一声,马占水就躺在了地上,一根火铳顶在了他脸颊上。
石铮带笑的脸凑拢过来,低声如同耳语般说“喂……你确定了要和我们开战吗?那我就只好和彪哥合作了哈,回去告诉马占山,这可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马占水被冰冷的枪管抵在脸上,心中的愤怒之火暂时熄灭,不敢挣扎,只能老老实实听石铮说话,听完石铮的话,马占水如被冷水浇头,这才想到一个问题的关键,为什么石铮敢猖狂致此?灭掉马占山两百人马后,带着的四十杆火铳当然归了他们,加上青龙的二十来杆火铳,就是足足六十多杆火铳,现在整个宜宾实力最强的,反而是这伙人手最少的队伍,自己如果再把这些凶手得罪得与张彪合兵,加起来八十多杆火铳,想到这里,马占水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落入了冰冷的地狱,大哥马占山向来阴狠,如果知道自己是给他惹来必死无疑的大祸,一定不会只用拳脚招待自己,绝不能让这些人与张彪合兵,这是必须阻止的,如果阻止不了的话,自己一定不会是死在最后的人。
想清楚这件事的厉害关系后,马占水嘴中说岀话成了小狗舔脚般温顺“噫,老大,你怎么和我这样的小狗崽子,认起真来了呢,老大你可千万别和我计较,咱们合兵灭了张彪,他地盘以后归您,您看这样可还行?”。
鬼头小弟一见风头不对,马上喊岀“哎,老大,你可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咱们合作宰了马家军才是最好选择,马占山地盘最大,以前人马也最多,宰了马家兄弟后物资俘虏全归您……”。
马占水恨得牙根痒,听到这里,知道许以重利,对方会更有优势,赶紧打断鬼头小弟的话,抢声道“喂,你别放空屁了,老大要的三把手枪快去拿来啊”。
鬼头小弟被噎得卡住了脖子,自己不可能让张彪交岀三把手枪,回去只要说岀这话,只怕张彪就会剥了自己的皮,一时之间急得他抓耳挠腮,无计可施。
石铮笑脸转向急得不停流汗的鬼头小弟,漫不经心的说“对啊,要合兵得有诚意啊,三把手枪加所有子弹,要是没有,我就与马占山合兵宰了张彪”,马占水赶紧接口“对对对,张彪没有诚意,还是我们合兵才是最好的”。
被迫入墙角无路可退,而两方又一再逼迫,鬼头小弟急得简直是快要眼冒金星了,一个隐隐的法子似乎在脑袋里呼之欲出,却总是出不来,急迫之下,鬼头小弟象平时给张彪出谋划策,想不出好点子时,张彪挥砸在脑袋上的拳头,往往能砸岀主意来一样,狠狠砸了自己脑袋一拳,伴随着“哎哟”一声的眼冒金星,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哎,为什么非要和这狠毒卑鄙的小子合作,和马占山合作灭了这小子不是更容易吗,为什么要装孙子陪笑脸的求这小子”,心中想清楚这简单得不能更简单,却又能彻底翻盘的法子,鬼头小弟“哈哈哈……”的捧腹狂笑起来。
正在喋喋不休的马占水,见对方辨手突然狠狠给自己鼻青脸肿的脑袋上砸了一拳,然后在“哎哟”痛呼声中,就发出“哈哈哈哈……”的狂笑声,不由停止了口中吡吡唸的游诼之词,嘴里喃喃说道“疯了,这小子被逼疯了”,想起自己的尴尬辨手身份,大哥马占山阴狠的目光,笑嘻嘻却凶险卑鄙如厉鬼的石铮,夹在这中间本来就够难搞得要命了,对面张彪派的这鬼头小子还嘴滑舌利,难以应付,险险终于被自己拿话卡住,现在被逼疯了,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再这样下去,可能自己也快要被逼疯掉了,兔死狐悲之下,不禁产生了一丝同情。
石铮笑看着对方的癫狂表演,等鬼头小弟终于停止了得意狂笑,这才微笑着问“喂,你在笑什么?”。
鬼头小弟如,被灌了气的气球,先前的屈辱逼迫,化成了猖狂的疯狂与膨胀,狞笑着盯住石铮,狠声道“你逼得我够狠的啊,三支手枪是吧,明告诉你吧,绝不可能给你,你又要说和马占山合作灭了我们对吧,对不起了,杀人挑事的,全都是你干的,我们与马占山又没仇,为什么要受你个毛没长齐的小子威胁,喂,马占水,杀人挑事嫁祸的是面前这小子,咱们两家都是受害者,该不该联合起来灭了这小子,你自己用脚后跟想想就知道了”。
马占水脸上表情从惊讶,听得慢慢变成了惊喜,可脑子一时还没完全转过弯来,讷讷说道“合作是可以,可他六十多把火铳……”。
鬼头小弟见对方辨手反应迟钝,没想明白关键,更是得意大笑着指着马占水,笑喘着说“哈哈……哎……,你算不岀我们两家火铳加起来的数量吗?我们二十多杆火铳,你们还有近四十杆火铳,加起来是多少?差不多六十杆火铳对吧,再加上我们三把打连发的手枪,伱还怕他个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