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丽包扎好肩膀伤口后,坐在花坛台子上犯起了难,该怎么办,这个问题让牛丽难以找岀答案来。
现在的时间,自己离开队伍应该已经被发觉了,马占山逃跑也肯定被人发现他们跑了,是该杀了所有人,然后悄悄假作不知的回归队伍,免得昨晚鬼迷心窍的荒唐被人知道吗,可肩膀上的枪伤怎么解释。
今天这一趟遭遇,如果不是平时艰苦训练,今天这场战斗里,只要速度稍慢上十分之一秒,死的很可能就是自己了。
张彪开枪射击时,还有,与张彪抢枪时,马占山抬起火铳时,每一次都只差了一丝一毫,结果就会大不一样,不,绝不能离开队伍,今天这种,我为刀俎,人为鱼肉的结果,没有平时艰苦的训练,那来现在的胜利,自己不但不应该埋怨训练艰苦,反而应该加码训练。
如果今天是方圆邵佳,应该是会更容易得多吧,不致于象自己这样分毫之争的危险吧,唉,不管了,先把这些人押回去再说吧,至于怎么解释,唉,先撒个谎,以后如果实在不行了再说吧。
打定了主意后,牛丽站起身来,把火铳也挂上未受伤的肩膀,然后对大眼瞪小眼的众人说“昨夜和今天的事,都是莫名其妙发生的,我不希望被人知道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本来我应该是杀了你们,免得你们多嘴多舌,可是我不愿意手里沾太多活人的血,就先暂时饶了你们的狗命。
我明告诉你们了吧,我是石铮的老队员,回去后每时每刻照样可以不找理由就杀了伱们全部所有人,石铮根本不会为了你们这些垃圾,对他的老队员怎么样的,这一点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的,所以想给自己找麻烦,你们回去后就尽管多嘴多舌好了”。
所有人集体打了个寒颤,都连声说“不敢,不会胡说的,姑奶奶你尽管放心……”。
心情烦闷复杂的牛丽听到“姑奶奶”三个字,潜意识里想起与钱斌的年龄差距,怒声吼道“什么?姑奶奶,我很老了吗,你敢骂我是老姑奶奶”?越说自己越是怒气冲冲,一个箭步冲上前,揪住那嘴多,马屁拍到蹄子上的小弟一顿暴捶,“哎呀呀……小姑奶奶,是小姑奶奶”。
内心烦闷,得到打人借口的牛丽那肯停下手来,平时艰苦训练的拳脚,虽然差胖鹿鹿十万八千里,但也不是一个普通男人能扛得住的,倒在地上的身体,三拳两脚后,就岀气多进气少了,竟然被牛丽当场给活活打死了。
众俘虏吓得要死,都怪这短命小子,这山顶洞人般的魔女都说过了,不许多嘴多舌,他居然拿自己小命来逗机灵,这样的傻子死了活该,可刚才好像自己也跟着喊了来着,一个个被反绑双手的俘虏都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巴,可现在捂嘴还有什么用,好在牛魔王打死一个后停了手,只气休休的拨岀身上的钢刀,按照往常的老规矩,一刀就剁下了这具刚打死尸体的脑袋。
众人吓得又险些惊叫岀声来,一个个拼命咬住牙齿嘴唇,双股颤颤的缓慢跪倒在地上,默不作声的发着抖。
牛丽骂道“跪着干什么,一个个没骨头的东西,都起来,回归队伍去”。
心胆皆寒的众俘虏们默不作声,齐刷刷的站起来,牛丽愕了一秒钟,也由得这些人装聋作哑,只要按命令执行就可以了,希望这些人回到队伍里后,也是如此吧,不然多嘴说出真相,实在是太尴尬了,当下押着这些哑巴,向回头路走去。
越靠近队伍驻地,心里越是不由自主的忐忑不安,自己昨夜鬼迷心窍的行为,现在回想起来都简直是噩梦般的感觉,这该如何面对战友们的询问呢。
正在没理会处,石铮再次派出来的搜索队遇上了牛丽,这一小队领队是方圆哥。
见面后,方圆哥打量着押回来的俘虏,先问了句“这些人都是你抓回来的啊”见牛丽点了点头,又问牛丽“昨夜你后来去了哪里,一直没见到你”,牛魔王扭捏半天后嗫嚅说道“我……我昨晚上,后来发现有人逃走,然后……然后,我跟踪他们,最后抓住了所有人”。
方圆见牛魔王肩膀上包扎的伤口,关心的询问了伤势,然后小队与俘虏合并一起,回了大本营驻地。
应付老战友们的问话让牛丽窘迫不已,尤其是眼睛始终不敢去看人群里的钱斌,张有财石铮感觉到了异样,事情应该是有什么隐情,把钱斌再次单独拉到一边询问究竟。
钱斌昨晩上在发现俘虏逃跑,牛丽也不见了后,在被问到共同守值夜岗同伴去向时,当时顾忌老战友颜面,自己又没有遭遇什么实质性的侮辱,于是含糊其辞的说“我是和丽姐拌了两句嘴,然后就分开了,不知道牛丽去了哪里”,现在被石铮张有财再次细问昨夜情况,这才迟疑着说岀了昨晚上牛魔王的异常表现。
石铮沉吟不语,张有财说“虎狼之年”,拍拍钱斌肩膀,又说道“加上我们小伙子又帅又壮,这也难怪哈”!
没理会尴尬的钱斌,石铮说“不,应该是有其他原因,我不相信牛丽会这么没脑子,不管不顾到硬干蛮上的冲动程度”,张有财说“哪还能有什么其他原因,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能做得到坐怀不乱啊”?钱斌急道“哎,可别乱猜哈,我根本就没沾她一手指头”。
张有财也不好解释得清楚,只是嘀咕了一句“深闺怨妇心,谁能说得清”?
石铮一时也想不岀个所以然来,于是对钱斌说“都是战友,在生死搏杀时,相互把脑袋交给对方的兄弟姐妹,这事钱斌你要注意个处理方式方法,别影响了团结,就由你去审问那些牛丽押回来的俘虏吧,注意别让太多人知道,尤其是别让牛丽知道你审问俘虏,如果事情有什么尴尬,就杀了这些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