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狄公破获无头案,死者袁大头?
巩生端着猪头回到冯家肉铺。
颤颤巍巍的对冯屠户说:
你赊给我的不是猪头。
冯屠户:是什么?
难道是人头啊?
巩生:啊,你说对了!
冯屠户不信,亲自揭开荷叶。
也被眼前的人头吓了一跳。
而这种慌张的表现~似乎并不是装的。
冯屠户坚持说。
当时给巩生的就是猪头,自-己真是好心办坏事。
巩生也一口咬定。
他手里的人头就是从冯-屠户这里拿的。
两边各执一词,都大呼冤枉。
狄公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他让里长去巩生的家里,看看有没有血迹和挖掘的痕迹。
死者被杀不足一个时辰。
如果巩生是凶手,尸身一定还在他家里!
观众们都直呼专业。
又想起此前闻人楚楚介绍过的“无头尸讲义”。
并且开始对照了起来。
本案的凶手,对死者进行斩首,到㡳意欲为何呢?
回到剧情。
在冯屠户的肉铺没有发现血迹。
可巩生手里的人头却一直在滴血。
如果是冯屠户把人头交给巩生,那桌案附近一定会有血迹。
狄公进屋看了看。
桌上放着荷叶包裹的猪肉,桌案上放着几把屠刀,都非常锋利,没有卷刃。
狄公叫来巩生。
问他从肉铺拿到猪头后都去过哪里?
巩生回忆说。
在肉铺不远的一个小巷中被一个黑影撞翻在地。
猪头滚落在地上。
黑影随后慌张起身,抱着一个东西匆匆跑开了。
然后就遇到了打更里长。
几人来到巩生摔倒的小巷,果然在地面发现了一滩血迹。
里长也回来汇报说,在巩生家里没有发现异常。
狄公一行回到客栈。
和店家简单聊了镇上发生的命案。
几人正好进屋休息。
客栈侧门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店家慌张出去和来人交谈。
随后打了那人一巴掌。
店家关上侧门,一回头和狄公四目相对,尴尬地离开。
深夜。
店家指使伙计背着一个麻袋匆匆离开。
随后来到狄公的门前偷听。
啪!
狄公突然打开大门。
店家被吓的当场“震刀”。
他咽了口唾沫,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客官,您,还没休息。】
狄公笑了笑道:【睡不着啊。还没请教过,老板贵姓啊?】
店老板道:【啊,姓张,张伸。】
狄公点了点头道:【张伸,被你杀死的那位客人,叫什么名字?】
张伸猛吃一惊,连退两步道:【你、你说什么?】
狄公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冷冷地道:【刚刚你让伙计背着一只大口袋,从后门悄悄潜出店外,那口袋里装的是什么呀?】
张伸一声惊叫:【你、你、你怎么知道?】
狄公冷笑一声道:【我劝你实话实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伸惊慌地道:【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说我杀人,有何凭据?】
狄公冷冷地道:【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就在此时,后门方向传来一阵喧嚷,店老板猛吃一惊抬起头来。
原来是里长押着带着大麻袋的伙计回来了。
这下人赃并获!
人头和麻袋中的无头尸体严丝合缝,出自一人!
狄公的目光望向了张伸:【怎么样,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张伸战战兢兢抬起头道:【是、是我杀了他。】
里长上前一步指着他道:【真的是你!方才这位老先生对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
【张伸,你在河口镇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张伸哀叹着,瘫倒在地。
里长对狄公道:【老先生,我真是服了,您怎么就知道凶手是他呢?】
狄公笑了笑道:【其实很简单。首先,我排除了杀人凶手是巩生或冯屠户这两种可能。】
曾泰赶紧道:【先生,您是通过什么排除了这二人的杀人嫌疑的呢?】
曾泰给坡,狄公也就下驴。
狄公道:【首先,如果是巩生杀人,无外乎两种状况。第一种,他在自己家中杀了死者。】
【如果事情是这样,他只需要就地将尸身掩埋也就是了,有什么必要抱着死者的头颅跑到街上来呢?】
【第二种状况是,巩生在外面杀了人,那么,他只须将死者弃尸街道,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割下死者的头颅?】
【更有甚者,竟抱着这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在街道上缓步徐行,见到里长后,非但不思逃走,反而迎上前来?这一切完全不合逻辑,也不是正常人应有的思维。】
曾泰点了点头,不错。
观众也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
狄公继续道:【再有,巩生是空着双手到冯屠户店中买猪头的,这一点得到了冯屠户的证实。】
【而里长发现巩生怀抱人头在街上行走,距离巩生从冯屠的店中出来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这么短的时间内,巩生是不可能在半途中杀死一人,又将此人的头颅割下的。】
【而且,巩生的家距冯屠户的肉店很远,一盏茶的功夫不可能回到家中放下猪头,换上一颗人头再跑到街上来,这样做既没有足够的时间,也没有任何意义。】
【但为了保险起鉴,我还是让里长率人到巩生家中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死者的无头尸身,事实证明了我的判断,在巩生家中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于是,我断定巩生不是凶手。】
曾泰点了点头,不。
观众也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
狄公继续推理秀。
至于对冯屠户的判断就更简单了。
如果那颗淌血的人头是他递给巩生的,那么肉店柜台下的地面上一定会滴有血迹。
然而冯屠户的店门前没有任何染血之处,此乃其一。
其二,死者头颅的脖颈处伤痕累累,这就证明凶手在割下死者头颅时,一定很费了一些力气,至少砍了十几刀,才将头颅斩下。
而对于一个整日杀猪宰牛,剥骨剔肉的屠户来讲,斩下人头并不比斩下猪头和牛头来得费事,只需用摆放在肉案上锋锐无比的厚背砍刀用力一劈便可了事,何至于连斩十几刀才将死者的头颅割下呢?
这种拖泥带水,显然不符常理。
于是狄公想到。
如果凶手真的是冯屠户,那么他店中的那些刀具肯定有一把是卷了刃的。
毕竟要连砍那么多刀。
所以狄公在冯屠店中仔细地检查了所有刀具,发现这些刀具不但摆放得很整齐,而且每一把都非常锋利!
而狄春等人在其家中也没有找到任何其他凶器,当然也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
狄公细致的讲解,王风细致的描述。
让喜欢看推理小说的观众都大呼过瘾。
虽然目前来看,这无头案的案件构造和脉络非常简单。
甚至从一开始进客栈狄公发现荷叶,很多人就已经知道这荷叶是个知识要点。
但读者们还是喜欢跟着侦探角色一起剥丝抽茧、水落石出的这一逻辑推演过程。
王风继续码字。
此时,狄公又想到了巩生。
后者一定是在惊慌之下遗漏了什么细节!(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果然,巩生说起。
在抱着猪头回家的路上,从一条小巷中蹿出了一个人,二人相撞倒地,巩生的猪头也滚落在旁,当巩生再次拾起猪头往家走时,那原本包在荷叶中的猪头便已变成了人头。
于是,狄公让巩生引众人前赴小巷口勘察,果然发现了很多处血迹。
由此,冯屠户的杀人嫌疑便被彻底排除了。
里长道:【老先生,我还是不明白,那人头究竟是怎样跑到巩生手里去的?】
狄公笑了笑。
很简单。
撞倒巩生,掉包猪头的人,就是客栈的伙计!
当然。
伙计并不是有意掉包,嫁祸巩生。
而是两人相撞后,他的的确确是拿错了荷叶包!
狄公道:【这算是个真正的巧合,也可以算得上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观众们亦是唏嘘连连。
“好家伙,这也太巧合了!”[]
“这是把狗血恋爱剧的套路,嫁接在了悬疑推理上啊!”
“幸好遇到了狄公等人,不然这巩生一身嘴巴也说不清楚啊!”
“料也无妨!我大周自有监控系统可以查看!”
“哈哈哈!”
“唉,说到监控,人性监控李元芳已经下线好久了啊……”
“元芳已经死了……”
……
曾泰道:【先生,您怎么会想到杀人凶手是这河口店的主仆二人呢?】
狄公说出原因。
因为里长看了死者头颅,说不是镇上居民。
狄公道:【你们想一想,一个外地人来到河口镇,不外乎两种情形,第一种,他是来投亲靠友的,第二种,他途经此地住上几天便要离去。】
【如果死者是前来投亲靠友,那么他势必会住在亲友家中。】
【如果杀人凶手是死者的亲友,在自己家里将死者谋害,那么,他完全可以将死者的尸身就地掩埋,或等到夜深人静时,将尸体拉到附近某处荒地埋掉,又有什么必要大费周章,斩下死者的头颅?又有什么必要抱着头颅在街道上飞奔呢?】
曾泰缓缓点了点头:【与您方才排除巩生杀人的情形相同。如果死者是在外面遇害,那凶手只要弃尸街镇即可,更不必割下头颅。】
狄公:【完全正确。于是,我想到了第二种情形,死者是途经此地,住上一两天便要离开。那么,他会到哪里投宿呢?】
曾泰恍然大悟道:【客店!】
狄公道:【不错。而河口镇上只有一家客店,就是这个河口店。】
联想到客栈老板的反常举动,穿反的衣服和柜台上的荷叶。
狄公作出了如下推论。
死者来了客栈。
店家见财起意将人杀害。
客栈人多眼杂。
店家不敢把尸身就地掩埋。
便斩下死者的头颅,命伙计带到没人的地方焚毁。
再把尸体埋到另一处地方。
即使日后被人发现也是无头公案。
死者是谁无从查起!
更牵连不到店家的头上。
两人在计划实施阶段,狄公一行前来借宿,店家本想装作店里没人,却在慌乱之中碰到桌子,发出声响。
只好换下沾血的衣服,匆匆开门应付。
并让狄公一行去街上吃饭。
他好在客栈打扫案发现场。
不巧的是,伙计拿着人头去焚毁,意外碰到了巩生。
猪头和人头滚落在地。
都是用荷叶包裹。
黑暗之中分辨不清。
伙计随手拿起猪头跑开。
把人头留给了巩生。
曾泰和里长听完推理,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
观众们也点赞连连。
虽说本案架构简单。
却也有着诸多巧合复杂。
想要串联起一切,唯狄胖胖耳!
里长说要把这店家和伙计带走。
狄公摆了摆手说,不忙,不忙。
他缓缓走到张伸面前道:【你杀死的这位客人叫什么名字?】
张伸:
【他叫袁大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