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

　　又是一夜未眠，听到警察叫自己的名字，头昏脑胀的易中海连滚带爬的冲过来。

　　“在这儿！”

　　“警察同志，我在这儿！”

　　易中海急切的说。

　　要出去了吗？

　　聋老太太果然厉害！

　　易中海激动得不得了。

　　这里，他真的是一时一刻都待不住了。

　　不足十平方米的房间，关着二三十人，而这些人一个个还凶神恶煞的，对着他推推嚷嚷。

　　“喂！老头，怎么进来的？犯什么事了？”

　　“跟你说话呢！听不到吗？”

　　“你是不是不把我们大哥放在眼里？”

　　这些流氓，进派出所都进出经验了，打人根本不打在明面，都往那隐蔽的难以示人的地招呼。

　　易中海痛不欲生。

　　迫不得已，他承认自己是“搞破鞋”进来的。

　　结果，换来了对方更加残忍的对待。

　　“搞破鞋？！”

　　“我最看不起你这种搞破鞋的人了！”

　　他们说着，把易中海赶到尿桶旁，逼他抱着尿桶睡觉。

　　那气味儿……

　　冲鼻子的尿骚味，简直要了易中海的命。

　　而这竟然还不是最痛苦的。

　　最痛苦的是，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撒尿。

　　易中海想跑，却被摁住。

　　“你想去哪儿？！”

　　“老大叫你抱着尿桶，你听不懂？！”

　　“谁允许你松手的！”

　　小流氓摁着易中海的头往尿桶里压。

　　易中海甚至能感觉到尿液漫过自己的头顶。

　　“不要！不要！我不松手了！我不松手了！”

　　易中海被吓惨了，拼命的挣扎告饶，老泪纵横。

　　那粪水都快进到他嘴里了。

　　“哼！”

　　小流氓冷哼一声，暂且放过了易中海。

　　易中海一辈子从没有这么狼狈过，这一刻，他真的觉得生死不如死！

　　“兄弟们，继续吧！”

　　于是，一个个小流氓走到尿桶前放水。

　　那浓郁的尿骚味，冲得易中海眼睛都睁不开了。

　　“滴答！”

　　脸上落下一滴温热的液体。

　　什么东西？

　　是……

　　是尿！

　　易中海被这个认知冲击的眼冒金星。

　　居高临下的水柱落在尿桶里，飞溅出的尿液飞溅在易中海脸上。

　　“哕！”

　　易中海控制不住的自己的生理反应。

　　恶心！

　　太恶心了！

　　可是，他什么都吐不出来。

　　因为和刘海中打架，他白天一天都没吃饭。

　　现在肚子里是一点食物都没有。

　　呕出的都是酸水。

　　“什么意思？”

　　小流氓见易中海如此，不高兴了，故意摇晃着将更多的尿液淋在易中海脸上。

　　一时间，易中海也分不清脸上是泪还是尿。

　　就这样。

　　一个。

　　两个。

　　三个。

　　四个。

　　无数个。

　　数不清的人，这般戏弄侮辱易中海。

　　一大爷只觉得生无可恋。

　　“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这是易中海发自内心的声音。

　　这一夜的经历，他没办法跟何雨柱说，只能催促他找聋老太太救自己。

　　得知聋老太太已经行动，易中海略微安心了一些。

　　只是。

　　再次回来监室。

　　“哟？刚进来就有人探望了？”

　　“谁来探你的？你的老姘头吗？”

　　“看不出来啊，有点本事啊！”

　　何雨柱的探监，给易中海招来了更加疯狂的虐待与折磨。

　　这一次，他们不仅把他绑在尿桶边上，对着他尿尿，淋得他一头一脸，还把他的头摁进了尿桶里。

　　易中海无法呼吸，尿液，粪水涌入口鼻。

　　“哕！”

　　易中海大吐特吐。

　　“老东西……”

　　小流氓怒了，一脚踹在易中海的肚子上。

　　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老大一摆手，阻止了小弟的动作。

　　“让他吐。”

　　老大说。

　　“吐了之后，让他自己舔干净。”

　　他平静的说。

　　易中海不寒而栗，整个人抖如筛糠。

　　这一夜。

　　易中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

　　很多次，他都觉得自己似乎是死了。

　　听到警察叫自己的名字，他就好像溺水者遇见了救命稻草，两眼冒光的扑上去。

　　“嗯。”

　　一股强烈的尿骚味扑面而来，警察同志不禁皱起眉头，身体后仰，和易中海拉开距离。

　　这味道，太提神醒脑了。

　　易中海也知道自己身上有味道，脸上一阵尴尬，

　　“出来吧！”

　　警察同志拥有极高的职业素养，即便心里再怎么嫌弃，该做的工作，还是一丝不苟的做。

　　易中海激动得两眼冒光，一个闪现，冲了出来。

　　“走吧！”

　　两名警察，一左一右的压着易中海。

　　看到外面的阳光，呼吸着新鲜甘甜的空气，易中海感动得泪流满面。

　　活过来了！

　　终于活过来了！

　　外面的空气真好！

　　易中海抬头看向太阳。

　　冬季的太阳，并不热烈，但是，暖暖的很舒服。

　　这才是人的生活！

　　易中海激动得颤抖。

　　这一刻，他发自身心的感激聋老太太。

　　要是没有聋老太太帮忙，他真不知道要在那里面待多久。

　　真的，他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死掉！

　　等等！

　　“警……警察同志！”

　　“我们这是去哪儿？”

　　怎么还出门了呢？

　　易中海很不解。

　　不是应该到办公室里，签字画押，放他出去吗？

　　怎么还往外面走了呢？

　　“你去了就知道了！”

　　警察同志冷着脸回答。

　　可以的话，他们一个字都不想跟易中海说。

　　搞破鞋的人，到哪里，都让人看不起。

　　易中海有点懵。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不是放我走吗？

　　他糊涂了。

　　“出来了！出来了！”

　　“那就是易中海吗？”

　　“我看看，我看看！”

　　“你们挡着我了！”

　　……

　　刚出门，易中海就被道路左右许多人围观了。

　　怎……怎么回事？

　　易中海懵了。

　　怎么这么多人？

　　“破鞋出来了！”

　　“姓贾的破鞋出来！”

　　“人家不是姓贾，她姓张，她男人姓贾！”

　　“在哪儿？在哪儿？我看看破鞋长什么样？”

　　“别挤！别挤！”

　　“你踩到我脚了！”

　　……

　　人群沸腾了。

　　原来，贾张氏也被带出来了。

　　搞破鞋这种事情，女人总是比男人更有吸引力。

　　易中海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直到他被带到人民广场上。

　　不知什么时候，广场上搭起了一座高台。

　　黑压压，数不清的人望向易中海和贾张氏。

　　易中海脑子里“轰”得一声炸开了。

　　批斗大会？！

　　是批斗大会！！！

　　“我不去！我不去！”

　　易中海剧烈的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