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蒋玉琦嘿了一声。
“有爷爷了不起啊!”贺锦堂一拍我肩膀,“这我兄弟,我就是跟着我兄弟来的!”
蒋玉琦一愣,他旁边有个年轻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我说,“什么呀,你不会说他也是个大师吧,开什么玩笑?”
我见这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长了一张网红脸,她这句话刚说完,贺锦堂就猛地喝道,“你他妈的给我闭嘴!什么阿猫阿狗的,就敢对着老子兄弟指手画脚?”
那女的被吓得一哆嗦,随即挽住蒋玉琦的胳膊,娇嗔道:“蒋少,你看有人竟敢骂我,他算什么东西呀,你赶紧把他给收拾了!”
贺锦堂哈的冷笑了一声,“姓蒋的,你怎么说?”
蒋玉琦偏了偏头,指着贺锦堂问那女的,“你知道这人谁吗?”
那网红妹娇声道:“我哪知道他是谁呀,反正他对人家不客气,那就是对蒋少您不客气,打死了都活该!”
蒋玉琦呵呵笑了笑,“你前几天不是刚去过极乐府?”
“对呀对呀,那地方可高档了,我真是大开眼界!听说是咱们江城大名鼎鼎的贺家的产业呢!”
“嗯,你还知道不少嘛。”蒋玉琦点点头,指着贺锦堂有些戏谑地道,“他就是贺家的三少爷。”
我就见那网红妹脸刷的一下白了,就跟大半夜见了鬼似的!
“贺……贺……贺少,对不起贺少,对不起贺少,我……我不是……我真不知道……”直接就吓得哭了。
贺锦堂阴沉着一张脸,压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在旁看着这出闹剧,心说这女的也实在太没眼力劲了,贺锦堂跟蒋玉琦两个公子哥可以互别苗头,骂来骂去,那是因为两人身份对等。
你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网红,连水深浅都没摸过,也敢往这二代圈子里掺和,不是自讨没趣么。
“大……大师……大师……我不对,我不对……”她见贺锦堂不理,又跑过来向我哀求。
我可懒得淌这浑水,正要带宝儿去吃饭,就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这什么大师啊,我怎么不认识?”
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脸薄唇,西装笔挺,手里端了杯红酒。
那网红妹一见到他,顿时像见到了救星,跑过去央求道,“杨少,您帮我跟贺少求求情,让他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我见识!”
我听蒋玉琦笑着跟来人打了个招呼,原来这人是江城那位有名的风水大师杨远宁的孙子,杨轩。
“原来是贺三少,怎么跟个小姑娘过不去了?”杨轩挑了挑眉头,笑呵呵地道。
贺锦堂瞥他一眼:“关你鸟事,我跟你很熟吗?”
那杨轩神色顿时一冷,嘿了一声道:“贺三少真是好大的脾气,这里是般若山庄,可不是你们贺家!”
贺锦堂冷笑道:“那也不是你们杨家!”
我也懒得听他们一帮二世祖斗嘴,带着宝儿准备到一边吃饭。
没想到刚走几步,就听那杨轩讥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贺三少,那人就是你说的什么大师?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人,哈,他这请柬不是骗来的吧?”
还真邪了门了,这也能躺枪!
我干脆站住,回头看了他一眼,狐疑问:“怎么,我骗了你的?”
那杨轩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我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你压根连被邀请的资格都没有,怎么能骗你的?”
贺锦堂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你……”杨轩大怒。
“你有?”我打断他问。
“我……”
“我什么我,到底有没有?”我一通抢白。
杨轩一张脸胀得通红,“我爷爷是杨远宁,他老人家是般若山庄隆重邀请的贵客,你说我有没有?”
我哦了一声说,“你爷爷的确是有资格,我现在问的是你有没有,扯你爷爷干什么?”
“你你……”
“你什么你,有话就好好说,别脸红脖子粗的,干什么呢?”我淡淡说。
杨轩勃然大怒:“你小子是不想混了是不是,惹恼了我杨家,你别想在江城过下去!”
我呵呵笑了笑,没接他这茬。
杨轩更是怒不可遏,指着我叫道,“你不信?只要我爷爷一句话,我保证你在江城一天也呆不下去!”
“又是你爷爷?怎么,没爷爷不会说话了?”我反问。
这回连蒋玉琦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贺锦堂更不用说了,指着杨轩笑得前俯后仰。
“你妈的!”杨轩怒喝一声就冲我扑了过来。
我见他抬臂拧腰的动作,看得出也是练过的,想来是家传渊源,只不过看来家教不行,练得实在不咋地,漏洞百出。
我拉着宝儿往斜里一侧,腿顺势一勾,就把他给带得飞扑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我去!”贺锦堂大呼小叫,“这是你们杨家啥绝活,懒驴打滚?”
这边动静一大,很快其他宾客都被吸引了过来。
杨轩从地上爬起,脸色铁青,大叫一声,“我弄死你!”又冲着我奔了过来。
就这花架子,简直是来挨打的,我正要重施故技,就听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住手!”
不过那杨轩大概是气疯了,却是不停,直愣愣地冲着我过来,挥拳就打,我自然也不客气,再次轻轻巧巧一勾,又把他给带了个狗吃屎。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轰笑声。
我这才有空去看来人,刚才说话的是个身材高瘦的老人,穿一件藏蓝色唐装,手里把玩着两个核桃,年纪虽大,眼神却是十分凌厉。
在他身后跟着好些人,一时也瞧不过来。
“我都叫你们住手了,没听到?”那唐装老人盯着我道。
我看他这声势,多半就是那杨轩的爷爷杨远宁,笑笑说:“我是听到了,不知道他有没听到。”
唐装老人冷声道:“小小年纪就油嘴滑舌,你听到了怎么不住手?”
我忍不住好笑,“我怕挨打,所以不敢住手。”
唐装老人眯了眯眼,面沉如水。
那杨轩从地上爬起,跑到那老人面前,指着我咬牙切齿道,“爷爷,这人明显不怀好意,不仅污蔑咱们杨家,而且我怀疑他的请柬也是偷来骗来的!”
还真被我猜着了,这老头真是杨远宁。
听说这人是江城玄学圈子里的头把交椅,不知道水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