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太听了,突然发出嘎嘎一阵大笑:“你也耐不住寂寞了吧,早就让你弄几个小鲜肉玩玩了,你非不听,终于脑子开窍了?”
那姑娘脸颊通红,低声道:“是……就是想试一试。”
老太太瞟了我一眼,嗯了一声说:“这个长得是不错,你好好玩吧,别耽误了正经事就成。”
姑娘垂首应了。
我越听越是古怪,不知道这姑娘为什么宁愿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也要维护我。
她既然叫这老太太阿婆,显然关系极亲,又怎么会来替我这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遮掩?
“带着你的小白脸,跟我来。”老太太道。
姑娘“噢”了一声,转身对着我捏了个指诀,朝我一点,同时眼珠子一转,背对着那老太给我使了个眼色,同时把手里抱着的一叠衣服递了过来。
我念头急转,心想难道眼前这人是那个假小慧假扮的?
除了她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理由,当即配合地把衣服接了过来,抱在手中。
“走吧。”她说了一句,引了一下指诀,应该是操控傀儡的法咒,之后就转身跟着那老太太往走廊尽头走去。
我抱着衣服跟上,只闻到淡淡的肥皂气味,这些都是那姑娘的贴身衣物,想必是刚刚从外收回来的。
她之所以搁在我手里,大概是为了进一步打消那老太的疑虑。
过不多时,就跟着她们来到顶层八楼。
这边的格局和七楼差不多,都是走廊正对两个大房间。
其中一个房间中亮着光,只是那光忽闪忽闪的,飘摇不定,似乎是火光。
老太太拄着拐杖,当先进入,我跟着那姑娘随后入内。
一进门,就被里头看到的情形给震了一下。
这诺大的一个房间里,四面粉白的墙壁上画满了巨大的符咒,以朱砂写就,其色如血,从天花板一直铺到地板。
地板之上则是画了一个巨大的八卦图,中心位置摆着一个一人多高的三角铜炉,下面生着熊熊火焰。
整个房间的光亮,就是来自于这火光。
铜炉旁坐着一个干瘦的老头,正拿着一个蒲扇在给炉火扇着风。
在他身后摆着一张长条形的木桌子,上面躺着个人,被扒得一丝 不挂,成大字形躺在那里,满脸惊恐,一双眼珠子滚来滚去,却是动弹不了,正是王大海。
我一惊,心说这家伙难道是露了馅,被对方收拾了?
眼前这古怪的局面,一时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怎么样了?”老太太拐杖敲了敲地问。
那老头扇着风,头也没回,“这回我放了一对命格同样属阴的男女进去当药引,看看有什么变化,不过估计希望不大。”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紧盯着那铜炉。
我听得后背发凉,听他这意思,竟是把一对男女投入了炉中炼药!
那老太太也没有说什么,来到桌子旁,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掌,在王大海胸口摸了一把。
我见那王大海脸色煞白,眼泪哗哗地从眼角躺了出来,看他吓得都要晕了过去。
“养了这么长时间,今晚也该派上用场了。”老太太拍了拍王大海,阴森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我听到这话,突然有一丝恍然。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对方究竟为什么要把王大海养起来,还让他时不时地去小洋楼做那种荒唐事。
如今想来,这竟是要把王大海养了当做药引!
“文秀,你去趟洋楼,把床下的东西挖出来,带回这里。”老太太回头吩咐道。
我心中一动,知道她说的床下的东西,就是那具女尸。
“是。”那个叫文秀的姑娘答应一声,冲我一招,就要带着我出去。
可那老太太突然把她叫住,盯着她道,“你炼了这小鲜肉,是用来玩的?”
文秀点头说是。
老太太嗯了一声,道:“现在时间还早,你就在这里先和你的小鲜肉玩一玩再去。”
我听得差点想骂人,这老妖婆还真是没脸没皮了,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吗?
文秀一张脸晕红如火,低着头羞怯道:“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秀儿实在是……”
老太太淡淡道:“害羞什么,这里就我和你阿公在,至于这个人……”他看了一眼王大海,“马上就要做成药丸了,看了也就看了,怕什么?”
“要不,我还是先去洋楼那边吧,回来再……”文秀红着脸道。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突然被老太太厉声打断:“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文秀忙说不敢。
“不敢那还不照办?”老太太目露凶光,阴森森地盯着她。
文秀绞着手指,“阿婆这我……”
“还是说你这个小鲜肉有什么问题?”老太太厉声问。
文秀被吓了一跳,脸色发白,咬了咬嘴唇说,“我……我只是害羞,我听阿婆的就是……”
她说着,解开衣服上的扣子,走到我面前。
我见她眼角含泪,神色羞愤难当,扣着衣服的手微微发颤,但咬了咬牙,还是朝我靠了过来。
我甚至已经能闻到她身上混合了香皂气味的淡淡香气。
正在这时,就听那老太婆嘎嘎的笑了一声,“行了,阿婆知道你的性子,难道还真逼你在这里折腾不成?去吧,把那东西带回来。”
文秀一听,长出了一口气,忙把衣服的扣子重新扣好,定了定神,回头恭敬地道:“阿婆阿公,我去了。”
老太婆嗯了一声,那老头全神贯注地盯着炉火,没有任何反应。
我默不作声地跟着文秀出来,穿过走廊,顺着楼梯往下,到了五楼,文秀回头将一根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吁”的动作。
然后从我手里接过她的衣服,进了旁边一个房间。
我跟着他进门,见这屋里的摆设很是整洁,与之前所见的那些个屋子大相径庭,见文秀把衣服放入边上的衣柜,想必这个房间是她住的地方。
文秀朝我做了个手势,示意跟着她走。
来到楼下,文秀开了王大海那辆车,带着我离开了公寓楼,一直开出了有数里远,已经看不见那公寓的影子,文秀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们认识?”我坐在车后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