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异域生活
重复着每天上班的日子,忙碌了一上午,八广山走进员工餐厅,拿着餐盘,在自助餐台上拾了些喜爱的食品,找了个大餐桌,坐下来用餐。一会过来一位白人青年,年龄比八广山小几岁,落座旁边,并微笑地招呼道:你好!八广山边吃边礼貌地回敬:你好!看着陌生的青年,至少一米八五高,挺壮实,不过有些乖巧稚气,金色卷发,碧蓝的眼睛,透着清纯与大方随意。青年吃了几口,随意地问道:你贵姓?哪个部门的?八广山也随和地说:设计公司的,我叫八广山,认识你很高兴。你呢?青年微笑一下,说道:我叫威龙·史莱特,认识你我也很高兴。我在营销公司。你们设计公司真厉害,我来公司半年多,一直销售你们设计的“八紫”牌奢侈品男女手提包,太有奔头了,仅只卖这一种奢侈品,我的提成比工资高出好多倍,其它品牌没法比,简直看都不想看,因为累死累活地销售半天,提成太少,所以我现在只卖你们设计的“八紫”品牌奢侈品箱包。八广山绕有兴趣地问:那你这个月销售出去多少订单?青年问:是销售公司全部订单还是仅仅指我个人的销售?八广山无意地说:只要你愿意说,都行。青年笑哈哈地说:正是你们设计公司设计出新颖的产品,这个月的订单,整个销售公司签单三十万份,还不是全球市场,只是欧洲区域的销量,我听销售经理说,公司全球销量这月是300万件,我自己这月销售了300件。八广山听后大为震惊,每天埋头设计,全然不知道销售市场对“八紫”的反响,现在听眼前青年一说,默然明白:“八紫”奢侈品显然以极短的时间已经占领了全球市场,而且取得了不俗的斐然成绩,回想自己应得到的600万欧元,又算得了什么呢,犹如大象身上的毫毛,不值一提,难怪切尔丝还有此前的欧风争相要我。便赞美道:史莱特,你的销售能力不错,挺佩服你,我们设计公司就差远了,死工资,没有提成,只是基本工资高点而已。史莱特说:你们有年终奖,我们没有呀。八广山笑了下,说道:但也比不上你一个月的提成高。史莱特此时电话响了,随跑一边接电话去了。八广山吃完后,往工作室走去。静坐在自己的工作间,反复回想刚才史莱特说的销售数据,如果今天无意间没有遇见史莱特,怕是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八紫”的销售竟然如此火爆。反覌切尔丝,为什么从来在自己面前不提“八紫”奢侈品的销售情况,这又是什么原因?不得其解。叹息一声,不去想了。
第二天周末,八广山运动后,吃过早餐,已是八点半,决定先在电脑上搜索有关离公司较近的别墅楼盘。查询了大半天,发现距离现在居住的别墅约一公里处,刚建起别墅群,背靠绿树成荫的植物园,面朝风景秀丽的海景公园,觉得非常合意。于是电话联系售楼部;喂,你好!对方礼貌地回:你好,先生,你是准备买房吗?八广山肯定地说:是的,我咨询下,你们现在的“滨江花园”别墅还有多少套?售楼小姐说:目前正在销售中,看位置,临海滨公园的只剩三套大户型,三层独栋带大花园,总面积500平方米。临植物园的有六套中等户型,也是三层独栋带小花园,总面积260平方米。先生,你想看哪种户型?八广山说:我马上过来看房,到了现场看了再说。下楼后,驾车而去。到了售楼部,售楼小姐带领八广山看完了不同的户型,最后八广山决定买500平方米临海景公园的别墅。八广山问:什么时候交房?售楼小姐说:已经验收合格,你付完款,随时拿钥匙进驻。八广山干脆地说:那好,马上签合同,付款。前后一个多小时,八广山便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别墅。带着成就感驾车离去。
星期一又继续着设计工作,中途喝了几口咖啡,思绪又回到史莱特说的话,无心再设计,彻底想了解目前“八紫”奢侈品的销售状况,总觉得自己应该得到的,远不止这些。正准备给切尔丝打电话,电话响了,拿起电话:喂,切尔丝,你好。切尔丝问:你现在忙不?八广山也正想找她谈,便说:不忙。切尔丝温柔地说:你下楼,我已经在楼下车里等着你了。好哇,我马上下来,八广山说完,急速下楼。坐进车里,切尔丝启动后出办公区进入大道。八广山问:我们去哪儿?切尔丝微笑着说:去圣菲亚咖啡厅坐坐吧。行,八广山安静地看着前方。车停在咖啡厅门前停车位后,两人在靠窗边的座位落坐。点完食品上齐后,还没等八广山开口,切尔丝温柔而关怀地说:最近听同事说你情绪低落,可以跟我说说吗?八广山听她这样问,暗自思索:她怎么知道得那么细仔?莫非监视过我?便试探性地反问:我哪来情绪低落,就算有,你又怎么知道?切尔丝胸有成竹且嘻笑道:你别忘了,我们如此庞大的经营团队和商业情报系统,只要是集团内的人员,每天的工作情况、生活情况,即使去国外休假,都了如指掌,难道你的一点小情绪,我们还不知道吗?八广山先生,你说呢?八广山深知切尔丝说的事实,便说:那你说说看我近段时间的情绪是什么?切尔丝看着八广山的眼睛微笑地说:你真要我直接说出来。当然,你别磨蹭了,说吧,八广山显得有些不耐烦地说。切尔丝严肃地说;前段时间你拿到奖金后,怕公司以后会收回别墅,于是在房管局登记购买了一套别墅,对谁都没有说,这是情绪一。接着怀疑公司给你的分配有问题,还接触过销售公司的人,这是情绪二,且是最大的情绪,不是吗?你看我说对了吗?八广山彻底信了,心想:这两件事谁也没有说呀。既然切尔丝已经知道了,干脆地回道:是的,但我有情绪也很正常呀。买别墅是我正常的投资行为,至于销售方面,你们为啥瞒着我,不让我知道?难道我没有知情权吗?请你告诉我?切尔丝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说道:八广山先生,你的两个连问,看起来似乎理由充足,其实不然。那我问你,既然你认为这两件事做得正大光明,却又为啥悄悄进行呢?八广山气得不行,说道:我怎么悄悄进行,我只是立马行动,没有告诉你,就成了秘密行为了吗?我失去自由了吗?如果这样,我宁可解除合约。切尔丝见八广山生气的样子,仍然耐心地说: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情绪,毕竟你一个人在外没有亲人,多一个象我这样的朋友关心,岂不是件好事,遇事有个帮助,你说呢?比如买别墅的事,500平方米,投资150欧元,如果我给参考一下,也许买到更好的位置、更合理的价位,你说呢?八广山觉得好笑地说:难道你去了,位置且不说,价位就便宜了吗?切尔丝坚定地说:那是当然!八广山好奇起来,问道:那你说给我看。切尔丝忽然灿烂地笑起来,说道:海滨花园别墅群,是我集团下属公司开发的,如果是集团员工购买,按内部价销售销售,单价只需要一半的价格购买即可,而你悄悄背着我去,充阔佬,出手大方,一次性当场付款,你说你不是花冤枉钱吗?你刚刚才赚到的钱,就肆意挥洒,没钱了怎么办?投资也得精打细算呀。八广山听到这,既高兴又更生气,说道:切尔丝,你说得不无道理,既然你知道我买的别墅且是集团下属公司开发,为什么不告诉我,害得我花冤枉钱。切尔丝微笑着说:那几天我忙于其它事务,想忙完后约你,并告诉你买房的事,万万没想到你连衣个电话都没有,便直接买下,能怪我吗?八广山想:切尔丝说的在理,当即转变态度,温和地说道:切尔丝,对不起,向你道歉,是我考虑问题欠妥,才造成目前这个局面,你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你给公司说明情况,按内部员工价出售给我。切尔丝好笑地说:现在知道错啦。便有意装着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没有办法,谁叫你充阔佬呀。八广山见切尔丝如此回答,不做声了。切尔丝喝了几口咖啡,偷着乐。其实依切尔丝的能力完全可以挽回多付的款,但就是想挫挫八广山充阔佬的锐气,让她今后低调做人,善于正确理财,这也是公司赋予切尔丝帮助八广山成长的任务。毕竟公司高层的大佬们也是人,终有老去的时候,还需要培养未来的接班人,所以切尔丝这一生,基本上奉献给了公司及财团的商业情报网,肩负着象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使命而孤独到老的命运。八广山凑近切尔丝讨好地说:切尔丝姐姐,我道歉还不行吗?我以后大的事情一定多与你商量就是,再不茫然行事了,低调,再低调。我们东方古国有句话叫:吃一堑长一智。切尔丝噗呲一笑,说道:算你聪明,反省的快。我马上打电话给董事长杰尔森先生,将你买房的事汇报一下,你坐会,我出去打。八广山喜悦而微笑说:好的。约过了二十分钟,切尔丝回到座位。八广山赶紧凑近问道:怎么样?杰尔森说马上给下属公司说明情况。应该问题不大。八广山冲动地在切尔丝脸上吻了一下,说道:谢谢,你最喜欢的冰激凌,马上给你点一份。切尔丝深感温暖,温柔地说;点吧。八广山做了手势,服务员立马过来,请问:先生需要什么?八广山从容地说:来两份冰激凌。好的,随后就到,服务员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