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见了此诗,想起十余年前蒙古大漠中种种情事,抚着石碑呆呆不语,待想起与丘处机相见在即,心中又自欣喜。
这也让他想到了奇道人,他们在蒙古传道——一言止杀之说!
这与全真教所谓的济世度人之说,倒是十分契合!
“郭伯伯,这碑上写着些甚么?”
杨过不像是原著中,对于全真教那么排斥,又是为了几分兴趣!
“这……”郭靖又是笨拙的解释了一番:“那是你丘祖师做的诗。他老人家见世人多灾多难,感到十分难过。”当下将诗中含义解释了一遍,道:“丘真人武功固然卓绝,这一番爱护万民的心肠更是教人钦佩。你父亲是丘祖师当年得意的弟于。丘祖师瞧在你父面上,定会好好待你。你用心学艺,将来必有大成。”
他知道全真教,在李亦奇夺取天下第一之后,就是收徒更加的严苛!
这自古以来,法不轻传,像是这些人物拜入了全真教门下的,大部分都是大户人家的弟子!
就是小门小户的,也需要你拥有天赋,才会收下来你,门风十分严苛。
杨过也点头不已!
突然他又是低声:“郭伯伯,我想请问你一件事。”
“甚么事?”郭靖疑窦道!
杨过怀疑道:“我爹爹是怎么死的?”
郭靖脸上变色,想起嘉兴铁枪庙中之事,身子微颤,黯然不语!
他不好残忍的告诉这个孩子,他的父亲到底是为什么而死!
也不好告诉与他,你心目之中的大英雄,大豪杰父亲,是为了一个荣华富贵的小人!
“是谁害死他的?”杨过急忙询问道!
郭靖仍是不答,这样的真相,他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知道!
杨过想起母亲每当自己问起父亲的死因,穆念慈也总是神色特异,避不作答,又觉郭靖虽然待己甚是亲厚,黄蓉却颇有疏忌之意,看着他之时,像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人一样!
杨过心思多,自然是猜测这是与自己父亲的死有着关系!
自己与自己的父亲,必然是十分相似的,他年纪虽小,却也觉得其中必有隐情,这时忍不注大声道:“我爹爹是你跟郭伯母害死的,是不是?”
“放肆……过儿!”
郭靖大怒,顺手在石碑上重重拍落,厉声道:“谁教你这般胡说?”他此时功劲何等厉害,盛怒之下这么一击,只拍得石碑不住摇晃。
杨过见他动怒,心头有着几分害怕之色,忙低头道:“侄儿知错啦,以后不敢胡说,郭伯伯别生气。”
郭靖对他本甚爱怜,听他认错,气就消了,正要安慰他几句,忽听身后有人“咦”的一声,语气似乎甚是惊诧,回过头来,只见两个中年道士站在山门口,凝目注视,脸上大有愤色,自己适才在碑上这一击,定是教他二人瞧在眼里了。
在郭靖疑窦之时,这两个倒是都是一下子出了寺庙,施展轻功而去,还是十急忙,还是双眸之中,都有着几分忌惮之色!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自在桃花岛隐居后,不与马钰等互通消息,是以全真门下弟子都不相识,只知全真教近来好生兴旺,马任、丘处机、王处一等均收了不少佳弟子,在武林中名气越来越响,平素行侠仗义,扶危解困,做下了无数好事,江湖上不论是否武学之士,凡是听到全真教的名头,都是十分尊重,却不知道全真教具体的情况!
他想自己要上山拜见丘真人,正好与那二道同行,当下足底加劲,抢出山门,想要与对方一道:“二位道兄且住,在下有话请问。”
他噪门洪亮,一声呼出,远近皆闻,那二个道人却不停步,反而走得更加快了,像是在戒备与他的意思!
他这一路上带着杨过,施展起来了自己的轻功,行了一个多时辰,已至金莲阁,再上去道路险峻,蹑乱石,冒悬崖,屈曲而上,过日月岩时天渐昏暗,到得抱子岩时新月已从天边出现。那抱于岩生得甚是奇怪,就如一个妇人抱着个孩子一般。
这亦是郭靖第一次正式前来全真教,见到了这一幕之后,赞叹一声!
两人歇了片刻,郭靖道:“过儿,你累了?”
杨过摇头,这一路上他被郭靖以轻功带着,自然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疲倦:“不累。”
郭靖道:“好,咱们再上。”
又走了一阵,只见迎面一块大岩石当道,形状阴森可怖,自空凭临,宛似一个老妪弯腰俯视。同事在此地,拥有全真教的道士镇守!
只见到了几个道士,各执长剑,拦在当路,默不作声。
“诸位道长!”
郭靖上前唱喏行礼,说道:“在下桃花岛郭靖,上山拜见丘真人。”
一个长身道士踏上一步,冷笑道:“郭大侠名闻天下,是桃花岛黄老前辈令婿,岂能是你这样的鼠辈?不要以为真人不在山中,尔等邪魔外道,就是可以横行无忌……想要趁火打劫,还是不要妄想,最好是给我快快下山去罢!”
“在下确是郭靖,请各位引见丘真人便见分晓。”
郭靖哑然!
这里面一系列事情,他都摸着不头脑,心头感叹,若是蓉儿在自己身边,那么就是不用这样的麻烦了!
“你到终南山来恃强逞能.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不给你些厉害,你还道重阳宫尽是无能之辈。”
这个道士说完之后,与其他的几个道士一点头之下,双方都有一下出招,又是十分狠辣,站定的方位,显然是将他当做了敌人!
这是让郭靖心头一怔,然后又是以空手夺白刃之法,又是翻手一震之下,这顿时让几个道士都吃亏了!
这又是一声尖锐啸声下,出现了其他的几个道士,这一下补足了七个之多,然后按照天罡北斗大阵布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