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擒贼先擒王,解决掉了他们,这些暗子未必就不能为我所用。”白素贞道。
“正该如此,否则的话气量太过狭小,又岂能做得了开国君王!”徐云风笑道。
“霍庄主,听到了这么多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你学的是儒家剑法,我欲让天下大同,你可愿助我?”白素贞道。
徐云风听到白素贞的话一下笑了,也将目光转向霍步天,霍步天沉默了良久,单膝跪地,“见过魔主!”
白素贞将霍步天扶了起来,缓缓开口道:“我愿神州大地,人人尚武,自强不息!”
一直未开口的步惊云有些疑惑看着白素贞,奇怪道:“前辈的宏愿不是‘众生平等’吗?”
“惊云,若无自强不息,何来众生平等啊!”徐云风意味深长道。
“好。”步惊云简简单单的回了徐云风一句话,但显然已经明白徐云风的意思。
“接下来就主要是我们两个的事了,搜神宫的实力不弱,但我们要尽可能的保全搜神宫。”白素贞道。
“嗯,惊云,你马上就会看到真正的强者之间对战了,一定要好好看清楚。”徐云风道。
“这么早?”霍步天有些惊讶道,这么快接触这种级别的武者战斗,对步惊云不是什么好事吧。
“千万不要小看惊云,他不会在这里就倒下的,惊云,你知道武学之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徐云风问道。
“战意?只要有一股不屈的战意,再怎么强大的敌人,也敢坦然面对。”步惊云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道。
对于这个答案,徐云风并不感到意外。
到了各种神仙老妖轮番出场的风云三,步惊云就是靠着天下无双的战意,打出了一场又一场震惊世人的战绩。
而聂风则是因为心有挂碍,不能全力出手,打出了一场又一场丢人现眼的战绩。
甚至有人排列出了一串诡异的战力排行。即:聂风<风云合璧<池田靖人<大日宗果<隼人天隐<步惊云=聂风。
“战意确实非常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如何把战意发挥出去。”徐云风道。
“是武技么?不,武技战意都需要一个承载,一个核心内功根基。”想着这一路上徐云风的教导,步惊云道。
“对,只有拥有足够稳固的根基,才能充分发挥战意和武技,否则一切都只是虚妄罢了。”徐云风道。
“步天,你现在明白了吧?”白素贞拍了拍霍步天的肩膀,轻轻一笑。
“是我老了啊,之前一战原来已经让我所有的锐气都被磨灭殆尽了。”霍步天摇头道。
“还有时间找回来,你修行的事儒家剑法,注定要入世的。”白素贞道。
二百多年前,世间出现了一个绝顶聪明的神秘男人,悟性惊人,力大无穷,习武资质极高。
年仅二十岁便已经是当世绝顶高手,掌法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他不仅武功厉害,学问也很渊博,博览群书,精通佛、道、儒,甚至是早已没落的先秦诸子的学说。
天文地理,奇门遁甲,农田水利,阴阳八卦,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一个人凭借过人的才智把所有智者的精粹学会,更身负绝顶武艺,久而久之,必然会生出一股傲慢。
在其三十岁的时候,他开始感到自己已是世上最特别、最有资格支配他人命运的人。
那些什么霸者、皇帝在其眼中,全是俗不可耐的凡夫俗子,但在那个时代,有一个和他同样精彩绝艳的人。
步白素贞!
两人结为夫妻,结合两人的智慧,钻研一甲子,创出移天神诀和灭世魔身,又重创了中原各大门派。
神贪图名誉,贪慕权势,算计了步白素贞,把一切据为己有。
对于神,徐云风只能说,挨打挨的少了,不知天高地厚,这可是风云,就算笑三笑帝释天等人都在隐居。
东瀛隐剑流,中原赤火元祖也不是神可以比的,到了无名那一辈,武无敌横空出世,那种惊世骇俗的武学天赋!
岂是一个最后靠毒酒,连自己的枕边人都容不下的“神”可以媲美的!
一个坐井观天的自大狂,就算有高深莫测的神通,最终也会被勇猛精进的后人超越。
远的不说,神曾经把毕生所学融合在一盘棋中,想要以此棋局折服天下高手为己所用。
巧的是,当时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剑客,以一己之力杀得十大门派血流成河,还曾以一敌五万对战皇城大军。
神想要招揽这个剑客,请剑客去破解这个棋局,在许多人看来,这个剑客一定会被折服,随后加入搜神宫。
那个剑客只是淡淡的看了棋局一眼,随手落下一枚棋子,便把整个棋局彻底破去。
神的年岁数倍于那个剑客,功力远远超越,武技也绝对不差,但自知眼力心胸均有不如,越是犹豫心气越弱。
最终神竟不敢出手,眼睁睁的看着剑客离去,随后回到他那个所谓的搜神宫,对着自己的下属耀武扬威。
嫉妒妻子的天赋而暗害,畏惧他人的武功而退却,厚着面皮以神自居,对着弱者耀武扬威。
这种人,注定只有败亡一途!
搜神宫的所在白素贞当然知晓,这种类似于夺舍的传承,使得白素贞的记忆从未出现过断层。
一路上,步惊云和霍步天听到了无数隐秘,当然,还有强者的八卦,也越让他们明白徐云风和白素贞要走的路。
四川境内的海螺沟,是一个很奇妙的地方。
海螺沟四面环着重重冰山,本应寒冷非常。然而因为它自身是一个沟谷,无论如何寒冷的风也吹不进谷内。
在阳光照射下,热气在谷中滞留不散,所以纵然四周全是雪,海螺沟内一年四季却皆温暖如春,繁花似锦。
神奇的海螺沟,便是搜神宫所在,纵然搜神宫所处的海螺沟四季如春,山花烂漫,搜神宫却一如既往的清冷死寂。
毫无生气的大殿里,帷帐后,只有一个遮掩着自己垂垂老矣面容的“神”在感慨时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