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在全神贯注的情况下,根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他只是沉浸写字的那种状态中。
当他写完之后,才发现原来长孙冲已经写完了,正背着手,仿佛胸有成竹一般,时不时的看自己一眼。
他的眼里,除了嘲讽,就是不屑!
“呵呵……就这傻样,要是扔到小说里,绝对活不过三章!”
房俊有时候就在想,像长孙冲这样又自负,又蠢,又丑的人,如果不是生在长孙家,估计早都被人打死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同时他心里感叹,
果然,有的人,不管你如何努力,如何奋斗,都不如人家生来,就有一个牛逼的爹。
“两位公子都以及写完,那么现在就先由两位先生点评,之后再公布出来。”
在两人写好之后,就有人将他们的诗词送到了虞世南和褚遂良的面前。
等到虞世南和褚遂良拿到诗词之后,就开始看了起来,他们首先看的是长孙冲的。
不得不说,长孙冲不愧是号称长安第一才子的人,现场的人只是看两位大儒的表情,就知道长孙冲这首诗写的绝对是好。
没看到两位大儒都看的频频点头,甚至褚遂良还忍不住叫了一声。
“好!”
“确实不错,小小年纪就能有此等诗词功底,每一句都承上启下,恰到好处。”
就连虞世南都捋着胡须,忍不住的赞叹。
“虞老所说不假,这等深厚的功底,需要平日里一点一滴的积攒,不仅如此,诗词一道天赋也很重要。”
“我看,这长孙冲应该是赢了!”
褚遂良看着长孙冲的诗,非常的欣慰,对于他也毫不吝啬的赞美。
因为,
长孙冲乃是他国子监的学生,也就是他的学生。
“还没看完,岂能胡乱断言?”
虞世南摇摇头,十分期待的拿起了房俊所写的诗词,轻声的念了起来。
“水调歌头?这又是一首词牌名啊,真是有趣,有趣,不写诗,而写词!”
大唐虽然盛行五言,七言的律诗和绝句,但是词牌同样在大唐的诗词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只是,
大唐的文人墨客,许多都独爱作诗而不爱做词而已。
这不并不是说词牌在大唐不受重视,相反词牌同律诗绝句同样重要。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房俊那熟悉的楷书字体,虞世南本人就是书法大家,素来喜爱楷书,对于房俊的书法功底,他是相当赞赏的。
因为房俊的字体,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那刚劲有力,大气恢弘的字体,绝对自成一派,吸引着虞世南的心神。
如果房俊知道虞世南的想法,肯定会说你当然没见过这种字体,因为写出这种字体的人叫颜真卿,他现在还没出生呢。
赞叹过房俊的字,虞世南才细细的品味着他写的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随着虞世南念出来第一句词的时候,他身边的褚遂良就眼前一亮,随着下面的词句被念出来,褚遂良的面容,仿佛变脸一样,先是诧异,惊讶,随后是震惊,无法相信,最后是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不只是他,在虞世南身边的所有人,听到房俊写的这首词之后,仿佛都沉浸在了其中的意境里,所有人都闭着眼,感受着这首词里面所隐藏的深意。
良久,
虞世南的手都在颤抖,看向房俊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
没错,是敬佩!
一个耄耋老人,一个大唐的大儒,书法家对房俊相当的敬佩。
因为虞世南扪心自问,就房俊这首词的水平,已经胜过了他。
褚遂良也一样,他虽然是国子监的祭酒,但是这首词的水平,绝对是在他之上的,最起码他写不出来这么意境深渊,情深意切的词来。
房俊不知道两人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安慰两人。
不要自卑,这首可是苏轼的《水调歌头》,乃是苏轼一生之中,影响最深远,流传最广的一首词。
虞世南与褚遂良对视一眼之后叹道:“登善,看来结果已经出来了。”
“没错,根本没有可比性啊!”褚遂良感慨道,脸上还带着沉浸之色。
“那就宣布结果吧,否则这些小家伙该等的不耐烦了,哈哈……”虞世南捋着胡须哈哈一笑。
“理当如此!”
褚遂良直接起身,拿着房俊两人所写的诗词,随后大声说道:
“房俊与长孙冲比试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哗!
听到褚遂良的话,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就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终于要宣布了吗!”
“房俊虽败犹荣!”
“长孙冲无耻,欺人太甚!”
“其实,不管结果如何,房俊在我心里,都已经赢了长孙冲。”
这些人,心里都非常肯定这场比试,肯定是长孙冲赢,房俊输。
但是他们对于长孙冲的为人非常的不耻,认为长孙冲这是故意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用自己的文采来羞辱房俊。
在他们心里,虽然长孙冲赢了比试,但是却输了人品,遭受所有人的鄙视。
就连楼上的女眷们,都知道这场比试肯定是房俊输了,因为两人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然而。
随着褚遂良接下来的话,所有人直接都懵逼了。
“我宣布,这场比试的结果,获胜者乃是……”
“房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