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96071090424章
安康祖恼了:“毕阳,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那等你出来再说吧!”
毕阳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安康祖的怒吼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包间,只留下安康祖在惊慌失措中被警察带走。
这一幕让包间里的陪酒女们全都吓得瑟瑟发抖,她们紧紧缩在角落里,谁也不敢出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仿佛整个世界在毕阳的冷酷下都陷入了沉寂。
当安康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毕阳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冷的笑意。
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地板,仿佛在嘲笑安康祖刚才的挣扎。片刻之后,他轻声自语道:“这一局,结束了。”
他迈步离开了包间,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
安康祖此刻已然坠入深渊……
……
第二天。
安家大厅里,气氛凝重而压抑。
安达康坐在主位上,神情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与愤怒。
偌大的房间里,此刻仿佛弥漫着一层无形的烟雾,笼罩在阴沉的对话之上。
毕阳站在他面前,神色冷峻,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不带丝毫温情。
安达康盯着毕阳,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关节微微泛白,心中怒火难以抑制。
他的弟弟安康祖已经尸骨无存,儿子安康祖也被警方带走,整个安家在过去的短短几天内几乎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毕阳所造成的。
安达康看着毕阳,眼中流露出浓烈的敌意,声音带着深深的压抑与不满。
“毕阳,”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究竟还想要什么?你已经毁了我的家,我弟弟死了,我儿子进了监狱,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毕阳神情淡然,眼神冰冷:“我只是想让安家为当年所做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仅此而已。”
“当年的事情?”
安达康愣了一下,眉头紧锁,似乎一下子没有明白毕阳的意思。
毕阳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变得更加阴沉:“没错,当年的事情。你们安家以为所有的旧账都已经被抹平了吗?”
“可有些事情,永远不会被遗忘。”
他语气森然,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直击安达康的内心。
安达康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终于露出了些许慌乱的神情。
安城信做的那些事,确实跟安家脱不开干系。
毕阳就因为这个要报复他们全家吗?
“你到底想要什么?”
安达康沉声问道,心里开始感到不安。
毕阳从怀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扔在了安达康面前的桌上,语气依然冰冷:“我需要你们安家20℅的股份,作为赔偿。”
“否则,我会继续斗下去,直到你们安家一个活人都不剩。”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安达康的心头。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双手颤抖着去翻看那份文件,里面的内容清楚地写明了毕阳的要求。
安家20℅的股份,意味着他们家族的商业帝国将会遭受重大打击。
但若不答应,毕阳恐怕真的要跟自己不死不休!
安达康的内心在剧烈挣扎。作为家族的掌舵人,他不愿意看到自己一手经营的产业被人夺走,但与此同时,他也深知继续抗争下去的后果。
他的弟弟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儿子也锒铛入狱,现在的他,已然无路可退。
毕阳年富力强,自己已经老了,是绝对不可能跟他争的。
安家的后生也基本腐烂了,没人是毕阳的对手……
良久,安达康的双手慢慢松开了,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疲惫与无奈。他终于低下头,叹息一声:“我同意你的条件。”
毕阳听到这话,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只是冷冷地点了点头:“签字吧。”
安达康接过笔,手指微微发抖,他知道这一笔划下,不仅意味着家族的一部分财产将拱手让人,更意味着安家的没落即将开始。
毕阳此刻的冷酷无情,让他感到无比压抑,仿佛再也看不到任何反抗的机会。
安达康艰难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手中的笔如同千斤重,几乎难以控制。
签字的那一刻,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毕阳收回文件,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仿佛这一切不过是他早已计划好的棋局中的一步。
“很好。”
毕阳淡淡地说:“既然协议达成,我不会再对你们安家做任何事,除非你们再次触犯我的底线。”
安达康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叹息了一声。
他知道,无论再说什么,已经无法挽回局势。
毕阳转身离开了安家,走出那扇沉重的大门时,他回头望了一眼这座曾经不可一世的豪宅,心中涌上了一丝复杂的情感。
过去的仇恨似乎已经有了一个了结,但他内心依然没有感到真正的解脱。
正当他准备走向自己的车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只见安雯雪飞快地从大门里冲了出来,眼中充满了急切与焦虑。
“毕阳,等等!”
毕阳皱了皱眉,看着这个年轻的女人,心里带着些许疑惑:“你还想干什么?”
安雯雪喘着气,站在他面前,神情复杂:“弟弟,让我跟你走吧。”
毕阳听到这句话,眉头微微一挑,神色有些惊讶:“你知道我是谁?我可是你的杀父仇人,你不恨我吗?”
安雯雪抿了抿嘴唇,眼中带着一丝决然:“我当然知道你是谁,知道你对我们安家做了什么。”
“但我也知道,你其实是在帮我报仇。”
毕阳愣住了,眼神中露出一丝困惑:“啊?你在说什么?”
安雯雪没有说话,而是把毕阳拉上了车,关上车门后默默转过身去,缓缓拉开了自己身上的外套,露出她的后背。
毕阳的目光随之落在了她的背部,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安雯雪的后背布满了伤痕,那些伤痕纵横交错,深深浅浅,显然是长期遭受虐待的结果。
“这些伤痕,”
安雯雪声音低沉,带着隐忍的痛苦:“是从小……安城信就在我身上留下的。你杀了安城信,我并不恨你,因为他早已不是我的父亲……”
“毕阳,你还想不想知道更多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