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哲有些惊讶地问道：“你除了开玩笑，问这种问题？”

　　“不是，你把我带到这儿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吗？”

　　涂哲的脸色开始变得古怪。

　　伽勒可能会问到他什么问题。

　　可能性很大是来讨论正事的。

　　也有可能是来透露一些秘密计划，大概与之后拉符的行动有关。

　　极小的可能性是来找他打探消息——不过即使涂哲有点期待，但还是没有把这种猜测当真。

　　然而显然，符玄正在玩一种全新的活法。

　　一个太过大胆的人竟然会提出一个他从未想过的问题。

　　而且随着符玄的提问，涂哲开始认真考虑破坏拉符计划的可能性。

　　黄泉意识到涂哲的思维已经开始飞驰。

　　伽勒知道，涂哲的大脑里同样有两种思想在相互斗争。

　　在【狩猎】和【欢乐】两种思想保持平衡时，涂哲多数时候是一个喜欢嬉闹的普通男性。

　　而在【狩猎】思想占据主导时，他多数时候是个伟大的英雄（也许），大多数时候让人感到安心可靠，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依赖。

　　但是，当【欢乐】思想占据优势时，涂哲就会变得难以捉摸。

　　伽勒可能会为了宣告欢乐的真意，与梦主大动干戈，解决刀俎鱼肉之危。

　　或者也可能为了应对危机，提出一个现在回想起来有点夸张的破坏性计划。

　　毕竟，就算从瑟姆·康尼的实力来看，即使没有这场惊醒大众的事情，让梦石珊瑚飞升天际的凶险梦境，梦主多半也会被顺利击败。

　　瑟姆·康尼重建工作的步伐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艰难。

　　显然，涂哲现在处于后者。

　　伽勒正在思考做戏的事情。

　　黄泉急忙捏了一下涂哲的大腿，可惜涂哲的身体强度再强，黄泉也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不过涂哲的思绪也因此被打断。

　　“水姐？”

　　“别想不该想的事。”

　　似乎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涂哲急忙转头看向符玄：“符玄，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我又不是那种灭世的大军人物。”

　　“伽勒，如果我真的毁灭了拉符……”

　　涂哲嘴角上扬，露出难以捉摸的心思，足以让符玄感到恐惧的笑容。

　　“那一定是我和拉符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让符玄毛骨悚然的话说完后，涂哲话锋一转，张开双臂：“不过以我对景元和你的了解。”

　　“我想我不会看到这一天。”

　　符玄语气坚决，开始解释为什么来找涂哲的原因。

　　听完符玄最近的经历以及几乎独一无二引发的梦境，涂哲哈哈大笑。

　　“哈哈哈，堂堂符玄，也会被连续的噩梦折磨得彻夜难眠，心神不宁？”

　　“看来我确实要和景元提议，干脆让他多培养两百年，培养出一个堪比炎 Khan 继任将军的人选。”

　　“那个孩子年纪虽小，实力非凡，天赋卓越，对事务处理也有独到的理解。”

　　“综合来看，看起来符玄似乎不如景元可信，哈哈哈！！！”

　　符玄：“！！！”

　　“我哪里比不上炎 Khan 那小子！连你这本座都不如景元，怎么能拿我和后辈相比！”

　　“再说，法眼可是……”

　　“停。”

　　涂哲停止笑声，打断了符玄的话。

　　脸上依旧挂着笑意，涂哲挥挥手：“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

　　“我们的时间快到了。”

　　“你觉得是这样吗？”

　　符玄点点头。

　　“不奇怪。”涂哲坐直身体：“作为精神智者，诺厄的力量确实可怕。”

　　“他确实可以计算整个宇宙的所有可能性。”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全知的存在。”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

　　“他掌握的数据没有错误。”

　　涂哲的话让符玄和黄泉都愣住了。

　　符玄惊讶于涂哲对诺厄的态度和说法。

　　而黄泉则惊讶于涂哲的知识储备。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面对黄泉的问题，涂哲笑道：“昨晚。只是普及了一些基础的精神科学知识。”

　　“还有黑塔笔记本电脑上的一些关于诺厄的预测，以及一些解开他算法的思路。”

　　“？”（看书看得入迷，上网搜小说！）

　　你一个晚上就学会了吗？

　　涂哲从黄泉的眼神中读出了怀疑。

　　这让涂哲很伤心。

　　好吧，他确实没学到。但是基本的了解已经足够了。

　　符玄显然更好奇涂哲还没说完的部分，便急忙问道：“所以，涂哲先生的意思是……”

　　涂哲指指自己：“我。”

　　“如果卡夫卡告诉我这不是假新闻，甚至艾利奥都无法看到与我相关的未来。”

　　“但诺厄可能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不要误解，我不是说我的能力比诺厄更高。”

　　“我的意思是……当然我不在这个世界的命运之中，那么对于诺厄来说，我就是个不确定的变量。”

　　“这显然会对他的计算产生影响。”

　　“更不用说，宇宙的终结是固定的，即使是诺厄自己也无法计算出避免它的方式。”

　　“以下是我的个人看法，不要太在意。”

　　“咳咳，诺厄计算未来不过是通过大量数据计算，对无数命运丝线进行锚定。”

　　“一旦变数足够多，他的计算就不准确了。”

　　“总结。别想太多。”

　　涂哲说完站起身，低头看着有些发呆的符玄：“只要拉符和先遣船联盟不损害我的利益，不伤害我的朋友。”

　　“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无论如何，我也是天宫外臣，不是吗？”

　　“每年你还要给我一大笔资金呢。”

　　“到此为止。”

　　“对了。”

　　涂哲停顿一下：“你可以透露一点……你梦到什么了吗？”

　　“我很好奇。”

　　PS: 今天暂时两章，从第一次感冒到现在一直没有好，多次因为季节变化感冒和流感困扰，否则这本书应该有80万字了。

　　后面我会换地图，等新剧情出来后再继续更新（擦掉重写）。

　　（注：原文中的某些专有名词和角色名未翻译，保留原文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