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角逐
巨大的情感如同悬挂在陡峭悬崖上,越想越难以平静。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把廖菲菲——那位曾经眼神闪烁的女性——改变到这种程度,那“某人”的影响力该有多么惊人!
……
伽哲……他还能全身而退吗?
虽然他只是站在廖菲菲旁边,对她的关注也只是稍微批评了一下,并没有真正结仇,但是……
“某人”既然如此偏爱他,有一天会不会也找他麻烦?
注意说笑的眼神深沉地望向廖菲菲,平静地问道:“暖景焰,是你吗?”
廖菲菲先是轻轻点头,随即又急忙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是听到哲哲叫他少主,焰家……”
伽哲自称……
伽哲自称是注意说笑的兄长!
这个消息让伽哲首先默认,但很快又陷入了困惑。如果真是注意说笑的兄长,为什么却姓温?
“是他让你来求我原谅吗?”
根据推测,绑架王总和廖菲菲的幕后黑手正是暖景焰。
除了他,没人能做这个选择。
廖菲菲是否真的请求原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这些行为让注意说笑陷入了沉思。
强迫廖菲菲向他忏悔,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位所谓的便宜哥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如此关心的?
可以确定,他的目的绝不仅仅是替伽哲出气。
廖菲菲泪流满面,声音颤抖:“伽哲逼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原谅,恳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恐怖的地方,求你帮帮我,帮帮我……”
这种道德上的压迫,伽哲是否接受只是一方面,真正让他不悦的是,为什么要按照暖景焰的意愿行事?
在感受到伽哲的不满后,注意说笑渐渐明白了暖景焰逼迫廖菲菲背后的动机。
伽哲只是想让伽哲品尝吞下苦果般的滋味,观察他在这种情况下会如何做出选择。
伽哲无法忍受再原谅廖菲菲,还是对那个曾经侮辱过他的女子置之不理,任由她自生自灭?
廖菲菲那渴望的眼神紧紧锁住伽哲,仿佛她的命运完全取决于他的决定。
对于注意说笑来说,伽哲只要轻声一句原谅,廖菲菲就可以重获自由,自己不会有任何损失,只会感到些许不适。
但对廖菲菲而言,这句话对她来说意味着生死。
让伽哲做出这种选择的乐趣,或许正是暖景焰特别喜欢的。就像那天在夏家的路上,伽哲本可以选择逃避,却故意让自己陷入险境,把生杀大权交到他手中,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伽哲是个疯子,一个被暖之明培养出来的更疯狂的小人物。
一句话就可以挽救一个人的生命,几乎不需要任何代价。
然而,正如暖景焰给他的这场“考验”,伽哲虽然明白,却仍不愿轻易开口。
伽哲可以原谅廖菲菲的错误,但绝不可能在这种威胁下屈服,更何况施压的是像暖景焰这样的个体。
注意说笑突然站了起来。
廖菲菲一愣,伽哲的手颤抖着紧紧抓住手机,泪水如雨般落下:“你真的不愿意帮助我吗?只要你一句话,让我录下你的声音就好!你可以不原谅我,但请开口,注意说笑,如果你不帮忙,我就要陷入绝境了……”
在暖景焰看来,廖菲菲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她的生死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注意说笑这次出手相助,伽哲并不在意,也许只是顺手为之,也许有更深的意图,真正让他感兴趣的是最后一场荒谬的“考验”。
注意说笑转身,似乎是对她说,又像是在回应暖景焰:“我没有责任救你。是谁让你无法生存,你就去找谁吧,祝你好运。”
伽哲对审向亭投去一眼,两人便果断离开。
廖菲菲的手机掉在地上,伽哲跪倒在地痛哭失声。
经过的人或许会骂注意说笑,但今天伽哲只是绝望地抽泣,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实际上掌握在别人手中。
现在,无论责怪谁都是徒劳。
梁心和森林太大莫名其妙,梁心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忍不住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要害你的命?”
正当他继续追问时,门被粗暴地推开,几名强壮的黑衣男子闯入,将廖菲菲从地上拉起,拖了出去。
尽管知道挣扎无用,伽哲仍然哭喊求情:“我不需要……我不应该被带走……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快救我——森林太大——”
森林太大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抱胸说:“我……我不知道……”
“森林太大——你这懦夫——!我瞎了眼才喜欢你!”
廖菲菲被拖走,留下梁心和森林太大面面相觑。
梁心问:“那女孩……你不管吗?”
“梁道,我们今天什么都没做过,这不是我们应该插手的事。”
……
路上。
注意说笑一手扶着太阳穴,肘部撑在车窗上,支撑身体。
“你怎么样?”
“头痛。”
“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一家药店,我去帮你买点止痛药。”
注意说笑摆摆手:“不用,不是因为头痛。”
“是因为暖景焰吗?”
注意说笑叹了口气,坐直身子,咒骂道:“精神病。需要刷存在感。我原谅与否与他有什么关系?”
审向亭乐观一点:“别放在心上,说不定便宜哥哥是想帮你出一口气呢,至少解决了两个人,以后就不会再骚扰你了。”
只有在暴力面前,有些人才会后悔。
就像廖菲菲,现在可能肠子都悔青了,千万不要在《世外》上高调。
“别胡说了,他是觉得我过得太舒服了,故意让我难受。如果再见到他,我会狠狠教训他一顿,他就是个无耻之徒。”
审向亭无言以对。
血缘关系,哪怕骨头断了,血脉依然相连。
也许如果没有暖之明的影响,暖景焰可能会成为一个好哥哥。
伽哲在暖之明手下接受了怎样的教育,哲哲无法得知。
从小接受扭曲的价值观,或许一辈子都无法矫正。
“伽哲现在大概得意洋洋,”注意说笑冷笑,“我对廖菲菲见死不救,正好符合他的心意。”
“那你为什么顺从他?”
注意说笑回答:“但如果我救了她,我会更加痛苦。左右都是痛苦,有什么区别。”
审向亭苦笑,摇头。
这对兄弟的基因,终究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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